“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皇兄,这儿又没外人,起来起来!”皇上坐在龙椅上哼了哼。

福公公相当有眼力劲,垂首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还把御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万岁,万万岁!”秦砚礼坚持把礼行完才起身,“礼不可废。”

皇上冲外头翻了个白眼,“都轰走了?”

“还是皇兄有办法,大清早就来跪着了,闹哄哄吵了朕一早上。”皇上颇为头疼,忍不住抱怨道:“这是京城,出了这样的血案不用他们跪,朕也会彻查此案。让他们这么一跪,反倒显得朕过问此事是他们跪来的。”

这一通抱怨下来,见秦砚礼不动声色的脸,长叹了一口气,还想接着念叨,瞄到他包扎过的手臂,当即变了脸色,“怎么伤的?如何伤的?大夫怎么说?宣太医啊!皇兄你也是的,都受伤了还赶着进宫做什么?”

“陛下!”秦砚礼想说都是小伤,实在不必大惊小怪,“无碍!”

“瞎说!这能无碍吗?”皇上凑过来想看他手臂,伸手要拆布条给他重新包扎,“八成连大夫都没请吧?朕还以为你方才在外头说遇刺是打发他们的说辞,你还真遇刺了?京城外不足百里的地方……好哇,这帮混账是越来越不把朕放眼里了。”

“陛下息怒!”

“朕能不怒吗?你看看你的手,京城不足百里的地方都敢刺杀你……”皇上不依不饶喋喋不休,半点儿帝王威严都没有,活像村里吵架吵输了还叫嚣着要把场子找回来的妇人。

“十六啊……”秦砚礼没办法。

“欸欸……哥,你说,我听着!”皇上听到这称呼浑身都舒畅了,盘腿往罗汉床上一坐,亲自给秦砚礼倒了盏茶双手奉上。

“都是小伤,不用惊动太医。”

“行,都听哥的。”皇上好商好量,方才这么折腾实在是不愿意听他对自己这般生分,宫里宫外喊皇帝的足够多了,他不想连皇兄都跟自己生分。

不禁想起年少时在场仗,战事胶着腹背受敌内忧外患,是皇兄来助战稳住战事,几十年一直站在他这边和太后明争暗斗,撑着他坐稳皇位……

“比起当年受的伤,确实是小伤。”皇上颔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年岁大了,比不上年轻时候,皇兄还是得仔细着些。”

顿了顿,颇为八卦道:“哥,你跟我说透点儿风,秦文睿是不是你给……”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要真是你让人干的,我帮你兜着点儿,保管查不到你身上。”

“不是!”秦砚礼斜睨他一眼。

听他这样说,皇上长吁出一口气,“不是你就好,这我查起来不用束手束脚。”

说着,忍不住幸灾乐祸龇着一嘴牙乐呵道:“还真是老天爷开眼,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汉干的好事儿?”

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保佑英雄已经逃出京城,别被我的人抓到,更别被太后的人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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