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镇西王和王妃来到天香楼,知府引着二人入座,镇西王看着眼前的珍稀菜式,问道:“朱大人,来顺安府的路途中,本王就想着此地环境恶劣,耕地贫瘠,百姓清苦,却未曾想今日这宴席竟如此奢华啊。”朱知府回道:“回王爷,您身份尊贵,不敢怠慢。”镇西王端起酒杯的手砸在桌上:“哼!好你个朱仲达,顺安府连年干旱,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你竟不思为百姓谋事,竟为奉承本王行此奢靡之风!你该当何罪!”朱仲达连忙躬身道:“回禀王爷,下官平日绝对没有如此行径啊,是想着王爷刚到此地,不习惯那清苦的生活啊。”镇西王怒道:“本王没你们想得那么娇贵,西境百姓的情况本王在来之前就了然于胸,现在看来百姓贫苦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从明日起,本王就在府邸办公,我大周建国不过半月,所有的军政文武文书本王都要过一遍,朱大人,你可别告诉我这半月你什么事都没干!好自为之!”说罢,镇西王拉着王妃摔门而去,朱仲达脸色难看,道:“这个镇西王,丝毫不把我府衙放在眼里,好!我让你查,看你能查出什么?”旁边的韦苏脸色也不好看,而府丞狄鑫却是不一样的神色,看了一旁的两人,自顾地起身离开了。
回府路上,马车内。郭倾城握着姬松的手道:“松哥,你刚到顺安府就给他们这么一个下马威,以后会不会不好做事啊。”姬松答:“倾城,没事,已经有人把他们多征赋税,贪赃枉法的证据交给我了,那韦苏和朱仲达的官当不了多久了,至于狄鑫,此人有点意思。”看着姬松泰然自若的神情,郭倾城也便不再担心,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外是多么的强势和自信,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次日,卯时末,镇西王府书房,镇西王正在翻看卯时初府衙送来的各项文书,面无表情。一个时辰后,镇西王看着府衙文书旁由天三的册子,心想:不过半月有余,竟做了这么多事,朱仲达啊,我该说你是太聪明还是太不小心了。随即对身后道:“地一,通知天一他们,府衙的事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由本王亲自督办,让他们查查那个狄鑫,我要知道此人在来到顺安府之前的一切信息,同时通知黄卫去保护狄鑫。”“诺!”镇西王走出书房,眯着眼望天,心想:哼!我倒要看看你朱仲达面对铁证如何狡辩!
另一边,顺安府府衙,韦苏和朱仲达坐在后堂商议,“大人,你说这镇西王会不会发现什么证据对我们不利啊。”韦苏不安地问道,“哼,不过是个新封的王爷,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刚来顺安府能有什么证据,再者说那堆文书和我们做的事情根本没有半点关联,他看了又如何。我看他不过是想立威,没有证据他拿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最近低调点,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只要他手里没证据,我是朝廷任命的一府最高长官,即使告到朝廷我也不怵他,亲王怎么了,亲王就能不依法度为所欲为吗?”韦苏闻言,点头称是,随即问道:“那,那个狄鑫呢?”朱仲达皱眉:“这小子确实是个麻烦,虽说他不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但难保不被他察觉一些端倪,近期他不是要去下面县份巡察嘛,你在卫所找几个亲信,把那小子做掉,做成山贼劫道。”韦苏应下,随即赶往卫所。
镇西王府,闲来无事的镇西王在花园里和王妃散步,“倾城,这里离家那么远,你想家吗?”郭倾城笑道:“固然是想的,但有夫君陪在身边就是踏实的。”郭倾城说着就抱着姬松,突然,她松开姬松对着池塘开始呕吐,姬松吓坏了,连忙去扶着郭倾城,问:“倾城,怎么了?吃坏东西了?”郭倾城道:“无碍的,夫君,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罢了。”姬松皱眉:“不行,需得叫郎中来看看。”随即姬松招呼白叔去找郎中。三刻之后,白叔领着郎中进入后院,卧房中,布好丝线,郎中开始把脉,片刻之后,郎中笑着起身,恭声道:“恭喜王爷,王妃脉象如珠滚玉盘,这是有喜了!”姬松听闻大喜过望,“倾城,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父亲了!”郭倾城微笑着点头,她摸索着肚子,心里也很欢喜,心想:不过一次房事,就有了,呆松哥你也太准了······接下来,镇西王府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王妃的安全了。
七日后,辰时,顺安府府城东门。
“贤弟啊,这次巡察乃你作为府衙府丞的职责所在,责任重大,希望贤弟你不要辜负朝廷重托啊!”朱仲达拍拍狄鑫的肩膀,“多谢大人关系,狄某定不负朝廷委托。”说罢,狄鑫让随从驾着马车出发了。城门口的朱仲达眼神里透出一丝阴冷。
半个时辰后,随从回身对车里说道:“大人,我们距离安阳县只有五里了。”“嗯。”狄鑫答。马车正在平稳运行中,霎时,马查周边冲出十人,领头的喊道:“呔!爷爷是安阳县地界的山贼,留下你们的钱财,爷爷让你们死得痛快点。”车内的狄鑫皱眉,是朱仲达的人吗?“车里的杂碎快些出来,别让你的随从当你的替死鬼!”领头的再次叫嚣,车外,随从惊慌喊道:“各位大爷,我和我家大人路过贵宝地,想请各位大爷可否只谋财,留我和我家大人的性命吧!”领头地说:“那就要看你们的钱财够不够哄爷爷我高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劫匪哈哈大笑。
随即狄鑫将包袱丢给随从,随从接住,把里面的银两全都拿了出来递给领头的贼人,那贼人定睛一看,怒道:“就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说罢举刀砍向随从,霎时间鲜血四溅,随从倒地,领头的贼人刀指马车,怒道:“车里的杂碎,快些出来让爷爷砍杀,就这么点银子让爷爷我很是不高兴啊,你的随从已经死了,你也快些去陪他吧!”狄鑫闻言,掀开车帘走出来,领头的贼人一看:“哟,还是个白面书生,要不是爷爷今天心情不好,肯定舍不得杀你,定把你抓了卖去做面首!”狄鑫闻言,淡淡道:“是韦苏和朱仲达派你们来的吧。”匪首面色微变,道:“什么韦苏,韦朱的,爷爷我当山贼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能向我发号施令!受死吧!”说着匪首策马砍向狄鑫,就在即将砍中时,只听“呯”的一声,匪首从马上摔下,旁边的树林里冲出来九个蒙面甲士,狄鑫只看见九人配合默契,刀光伤过,不多时就解决了那些贼人。随后狄鑫躬身抱拳:“多谢各位义士救命之恩!”为首的甲士道:“不要谢我们,要谢就谢王爷。”狄鑫闻言,躬身更低,道:“多谢王爷!”为首的甲士说:“狄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这趟公差你是没法安全的出了。”说罢,为首的甲士将狄鑫敲晕,放在了马车上,旁边的甲士问:“统领,这样敲晕不好吧。”统领答:“敲晕了省去很多麻烦,带他回去见王爷。”
就这样,狄鑫被黄卫带去见镇西王,而这也是狄鑫仕途的转折点,从此他的命运就和镇西王府永远地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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