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前往顺安府的路途中,“倾城,这次跟我去西境,那边环境不比中都这边,你可得受苦了。”郭倾城微笑道:“不碍事的松哥,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况且听说那边百姓贫苦,前朝时各级官员苛捐杂税繁多,这次我们去定要改变这一状况,得到民心,松哥你在西境才能站得稳。”姬松点点头:“夫人所言极是啊,此去西境定要如此。”

与此同时,顺安府,有间客栈内。镇西军暗卫天九:“统领,天二副统领执掌暗卫训练事宜,这次为何不见他?”天一统领答:“圣上留他自有安排,此事不许再问。”“是,统领,这次我们奉命先至顺安府,调查前商余孽的踪迹,这调查从何处开始?”天九闻言说道,天一:“你带老八、老六、老七,去调查从那日追击起,来到顺安府的人,特别关注带着婴儿的夫妻。”“诺!”旋即天一又说道:“老三、老四、老五,你们三个跟我去查查顺安府官员的军政文武各项事务,有消息就给王爷报去。”“诺!”

在顺安府南郊,“牛家大哥,今天又给嫂子带了啥好吃的啊?”一个正在编草鞋的汉子问牛三,“你嫂子生病了,给他买了只老母鸡煲汤,你小子可别惦记嗷。”“那哪能哩。”说笑着,牛三打开门走进院落。来到顺安府半月有余,一路上牛三靠着偷盗赚了不少银子,这才在这郊外买了处偏僻的院落安顿下来,“小熙,我今天买了只母鸡,给你和儿子炖汤喝!”牛三朝屋内喊道,小熙闻言打开门,招呼牛三进去,低声说:“牛三大哥,殿下病更重了,我们该带他去城里看郎中才行。”牛三闻言,皱眉道:“现在狗皇帝刚刚登基,那劳什子镇西王也在来顺安府的路上,就这样带着殿下去看郎中,风险太大了。”小熙不语,牛三皱眉沉思,半晌,牛三道:“这样吧,你先给殿下炖点鸡汤喝,我去找个郎中回来。”小熙点头应下。

牛三出门,回头喊道:“娘子,我出门给你找郎中去。”,刚刚那汉子看见牛三出来便问:“牛家大哥,这鸡还没炖上吧,你咋又出来了?”“你嫂子病重了,我去找个郎中。”那汉子倒也是个热心肠,指着一个方向说:“牛家大哥,你往东走三里,有个村叫龙潭村,那个村里,有个老土医,十里八乡有啥疑难杂症都在他那里看,看得极好,不过诊金不便宜,你可以去那儿瞅瞅。”牛三闻言,躬身抱拳:“多谢。”“都是街坊邻居,不碍事。”看着牛三远去,汉子嘀咕:“这牛家大哥和他娘子倒也恩爱,这年头愿意走这么远给娘子找郎中的不多咯。”

走在路上,牛三暗自思索:殿下的病不能再拖了,去龙潭村看看,如果请不来我就把那郎中绑来。

转眼,牛三就到了龙潭村,问村口村民:“老人家,您知道龙潭村的医生住哪吗?我儿子生病了,我想请他去给我儿子看病。”老人看了牛三一眼,回身指向村东:“村东头第三家就是,不过别怪老头子我没提醒你,那壬老辫子诊金可不便宜,看你这样子不像给得起钱的。”牛三笑笑不语,往村东头走去,心中暗想:这郎中姓壬?这可是大商国姓,莫不是与我大商皇室有什么关系?想着便到门口,叩门:“壬郎中在吗?我想请你去给我儿子看病!”不多时,门便打开了,一长须老者走出,问:“你是何人?你儿子又患何种疾病?”牛三闻言,道:“我是三里之外的赵家庄的,半月前逃难来此安顿,途中我儿子染上了咳疾,现在病情加重,只能烦请郎中随我去家中看看了。”任郎中深深看了一眼牛三:“待老夫去取药箱。”

少顷,任郎中走出,示意牛三带路,到村口时,牛三刚刚问的那老者对着任郎中道:“壬老辫子,你这是又遇到待宰的肥羊了?”任郎中横了他一眼便跟着牛三走了。不多时,牛三和壬郎中就回到了家中,一进门,牛三便看见小熙哭着坐在房门口,急忙问道:“小熙,儿子怎么了?”小熙哭着说:“你走后我杀鸡,把儿子放在床上,没想到我刚把鸡炖好,想盛给他喝,却发现他没有了气息,呜呜呜呜!”牛三脸顿时煞白,拉着任郎中:“快,郎中,快给我儿子看看!”壬郎中走到床边,看着婴儿泛紫的脸,抱起他把头对着地就开始拍,随着任郎中的轻拍,婴儿逐渐有了反应,牛三看见从婴儿嘴里掉出一团液体,这之后婴儿便开始哭泣,壬郎中把婴儿放平,对牛三说:“这小家伙不会吐痰,因为患了咳疾,有痰吐不出,卡住无法呼吸了,如果咱们再来晚半刻,你就真的见不到他了。”牛三脸色缓和,对着壬郎中抱拳道:“多谢郎中!”壬郎中摆摆手:“先别谢,咳疾还没解决,若不解决他依然是一死。”说着壬郎中一指搭在婴儿脉上,微微松口气,笑道:“只是普通的咳疾,待老夫给你开服药,分三次煎药,一日喝三次,一次两小调羹,不出七日定能药到病除。”牛三闻言大喜,躬身抱拳:“多谢郎中!多谢郎中!”

壬郎中写完药方,递向牛三:“诊金可不便宜,老夫出诊一次需三锭银,你可付得起?”牛三闻言脸上犯了难色,之前偷盗赚来的钱几乎都用来买这处院落了,剩下的这些日子也都花得差不多了,壬郎中看着牛三,轻笑一声:“想老夫不收诊金也可,但你需要回答老夫几个问题。”牛三闻言,轻轻皱眉,道:“什么问题?”“老夫问题有三,一是这婴孩到底是谁的孩子?二是你从何处逃难而来?三是你们夫妻明明不是夫妻却为何以夫妻相称?”壬郎中一连吐出了三个问题,牛三闻言,脸色剧变,看向壬郎中的眼神也变得不善,“郎中这是何意?你问的都是我的家事,什么时候郎中连家事也要管了?”壬郎中轻笑:“不要误会,老夫向来在山野行事,世间大事也与我无关,老夫只是想对我自己的姓氏负责罢了。”牛三脸色快速变化,想到郎中姓壬,心想:不如告诉这郎中,如果他有歹意我就将他杀掉,或者我将他直接杀掉,不过这样一来就又得开始逃亡了。牛三陷入了两难。

壬郎中看透了牛三的心思,道:“不必想着杀掉老夫,老夫来之前已经嘱咐学徒若老夫今夜回不去自会去报官,到那时,你的境遇会更艰难吧。”牛三脸色更难看了,继续沉默。少顷,牛三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道:“我便如实道来了,但还望郎中保密,如若不然,即使被官府通缉我也会将郎中杀掉。”随即牛三向壬郎中交代了三人的来历,壬郎中面色逐渐沉重,轻拂胡须,片刻后起身对着婴儿躬身道:“老夫大商第二十二代守祠人参见殿下。”旋即回身对牛三说:“老夫壬九,先祖在大商开国皇帝起势之前曾经救助过他,在大商建国后,先祖被赐姓壬,在龙潭村这龙兴之地世代守护壬氏祠堂,此事只有历任商帝知晓。”牛三抱拳回礼:“大商禁卫百夫长参见大人。”壬九摆摆手:“我没有官职,当不得这句大人。”牛三摇头:“大人救殿下有功,挽救了大商最后一丝血脉,这等功绩对我等而言实在是无以为报啊!”壬九道:“你抓紧时间去抓药吧,老夫先回去,迟了我那学徒真去报官了,你们在这里安生呆着,钱的事老夫可以解决,后续的事等殿下大一些再说。”说罢,壬九拿了三锭银放在桌上,就推门而去,牛三回过头,道:“小熙,照顾好殿下,我去城里抓药。”小熙点头。

在进城路上,牛三心想:壬大人的事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借助壬大人的资助,建立商行,通过我大商的隐秘记号同各地同僚取得联系。想着,牛三的步伐越来越快,他好似看见了前方是大商在殷墟城的皇宫。

数日后,镇西王到达顺安府,顺安府城门口,三位顺安府的官员已经等候多时,分别是知府朱仲达,府丞狄鑫以及司马韦苏。眼见镇西王的车队到来,三人快步上前迎接,在马车前恭声道:“恭迎镇西王爷回到封地!”镇西王从马车中走出,将三人扶起:“诸位大人不必客气,本王初来乍到,有诸多事宜需要诸位大人的协助。”知府朱仲达闻言,道:“王爷,今日我等在府城天香楼摆下接风宴,望王爷和王妃赏脸。”镇西王听罢:“好,诸位大人盛情难却,那本王就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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