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忘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神里的慌乱证明了一切。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我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我俩默契的都没有再提那个名字。
我打开车窗,希望呼啸而过的晚风带走我心中的忧愁,或者带去我对她最真挚的问候。这么些年我也受够了折磨,却仍无法让她忘怀曾经我带给她的那份伤痛。
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他像是没话找话的问我“在上海上有没有啥艳遇?”
艳遇?我思索良久,也不知该不该把漂亮女人归结为艳遇。我将事情和盘托出,汤礼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听着。听完还替我惋惜道:你就应该加上她的微信,爱情就应该靠自己争取。我摇摇头,盯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麦田有些颇为感慨的说道:或许我们都不想把第一次见面搞得这么尴尬,有缘人自会相会,无缘那便是天命吧!
汤礼倾听着我的一番感悟,还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大骂狗屁。
有时我也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这个无神论者也将缘分看的这么重了,也许在科学无法解释的领域人们才会将它归于神学…
鼓捣好一会我才连上车里的蓝牙,播放了一首《晚婚》。轻轻跟着哼唱着:我从来不想独身,却又预感晚婚…
汤礼开车飞快,从郑州到南阳要小四百公里。两个半小时便到达了我出生的县城。我俩随处找了个饭店,点上两碗面一箱啤酒,两个男人便开始细数多年来的艰辛历程。听他讲述我才知道,他的这个订婚对象的父母曾对汤父汤母有着知遇之恩,也终于明白他怎么傲强的人会委曲求全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
其实我很羡慕他,至少这个女生满足他的择偶标准,应该也能过的幸福。可是我这么些年依旧是孑然一身,连恋爱都未曾谈过几段,每段也都是草草了事。结婚对于我来说那始终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
我俩搬上未喝完的啤酒,跑到人民公园的湖心岛上,这是我们几个之间不成文的规定。我俩半躺在松软的草坪上,仰望着星空。他指着星空中正在运动的某颗行星对我说:或许你在那个星空上早和她结婚了。
我沉默片刻,还是回答道:或许吧!
他躺在草坪上,没一会儿呼噜声接踵而至,我无奈地笑了笑。为他披上件外套,又仰望星空,嘴里念叨着:如果真有那个所谓平行宇宙,或许现在你我都有孩子了吧。随后仰脖灌下半瓶酒,也不知是喝的太猛亦或者又开始想她了。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落在草坪上,滋养着草籽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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