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了,我也终于回到了自己所谓的第二个故乡—郑州。我肆意的吮吸着熟悉的气息,在上海连这样大口吮吸的机会都难有机会。出了车站映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钢铁森林,饶是在上海也很少在除黄埔新区之外的其他区见过如此迅速的发展速度。仔细想想倒也是自从大学毕业后好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显得如此陌生。正一脸陶醉于家乡发展时,出言不逊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咋滴到了大城市现在嫌弃这里穷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兼发小—汤礼。“你死一边去!”我看清了他眼里调笑的意味回怼着。

“先上车聊。”说罢他便快速走向路边的一辆新款的凯迪拉克,为我拉开后排车门,高声喊道:少爷请上车!这好像成了我们几个哥们之间互相整蛊的方式。

我被搞的贼无语,周遭那么多人看着搞得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我赶紧将他拉到一旁生怕他在做一些不着调的事。他听罢满脸堆笑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关上后座的门,转身钻进了副驾里。

“咋样,在上海发展的?”我也不知他是故意挖苦我还是真的好奇。

我满脸苦笑回应道:“还在那个建筑公司里。今天凌晨接到的电话,假都没请就赶回来了。”“你呐?”我反问着

“也就是那样呗,公司开着依旧是没啥业务。天天在公司里呆着,别看人模狗样的其实我快烦死了。”汤礼毫不在意地回答着说罢还长长“吁”一口气。

“要不我从上海给你撬点客户过来?”我有些焦急,毕竟他是背着父母出来创业的,如果出了问题自然少不了一番责骂。

一听我说这话,他顿时不乐意上了“客户我一个都不要,我只需要你这个二级建造师过来就行!”

我扶了扶额头,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一做园林景观设计的要我这“二建”有屁用。“你说实话是不是委身于哪个富婆了,否则你咋开得起这么好的车?”我转移话题地问道。

他从扶手箱里拿一包河南独有的“十渠”掏出一根递给我。他点燃猛抽两口,才缓缓向我讲述着这辆价值超百万车子的由来。“我妈给我找了个相亲对象,长得不赖,在咱们那个地方家世也算显赫。她完美符合了我所有择偶标准,可是我就是对她提不起兴趣。说句不恰当的,就算她脱光躺床上,我对她甚至提不起一点欲望!我和她三天后订婚。”说罢他又从手扶箱中拿出来请柬递给我。

被转折弄的猝不及防的我,我以为他会抗争下去。看着他递来的请柬愣住了。我也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烟雾缭绕间才发现或许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依稀记得当时哥们五个就他最过理想主义,当时还发过毒誓:如果这辈子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那他宁愿出家!就属我最没骨气,只想要随便找个伴就行。我还是接过了他手中那份请柬,只是内心多了些许感伤。有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他出声打断了正在愣神的我“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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