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回去,不过恶鬼之事不除,我于秋家也断不干净,只是我灵力被封,下山之前也答应小师父在外不可使胡乱使用道术,不然也不会由着那恶鬼折腾我。”秋月白双眼紧盯着烤鱼流口水。

“哦?所以之前一直在我这装可怜?”司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嘻嘻嘻,那个也不算是装的,一般孤魂野鬼,对我来说也是顺手超度而已,但要是魂魄执念太深化成厉鬼,我基本都是见了就跑的,而且小师父所教超度之法有个限制,越是厉鬼越需要知道其执念为何,不然无法超度。”秋月白砸吧着嘴,伸手就想去拿烤鱼。

司承一把拍开秋月白的手,“还没熟。”

秋月白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解释道,“虽然查到李浦是被秋盛晨虐打而死,但我依旧超度不了,那就说明他另有死因,或者是令他化身厉鬼的原因不全是对秋盛晨的怨恨。”秋月白看着那鱼已经飘出香气,暗自咽了咽口水。

“赵玉儿已死,她的魂魄也无法招回,你准备怎么办?”司承给鱼翻了一面。

“其实——也有不用知道死因的超度之法,只是小师父嫌我又懒又笨,不愿意教我罢了。哎……可惜了刚才那本《渡魂》啊,那可真是个宝贝啊……”秋月白耸了耸肩,刚才落水时,那书也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司承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本书来,在手中甩了甩,“这本?”

秋月白登时眼前一亮,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哥……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快快快,把书给我……”

司承随即甩来一记刀眼,一字一顿说道,“不!准!叫!我!哥!”

秋月白眼中满是那本《渡魂》,满口应道,“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司承一把将书甩了过去,“司承就好。”

秋月白一把接过那书,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一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张口就说,“叫这个多生分,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可有什么字?”

以提到这个,司承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其实名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怎么叫也无所谓,之所以这么反感字,只是因为自己的名字是母亲留个自己最后的东西,除了在梅林,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再做回从前的自己。

司承冷漠的表情更加阴冷的几分,在这个世上不必存在另一个自己。

“司承……我……唔!”秋月白突然痛苦的捂着胸口,气海翻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司承立即扶起脸色发青的秋月白,“你怎么了?”

“我……哇!”秋月白一张嘴,又吐出一口鲜血,“疼……啊啊啊啊……”

秋月白痛苦的抱着脑袋,头上每个穴位都似针扎一般痛苦,整个头像是要爆裂开了一样,这突如起来的疼痛,让秋月白控制不住拿头撞向一旁的石壁,好似外部的疼痛能抵消一点这从里透出来的剧痛。

“你怎么了?”司承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秋月白额头和墙之间,随着秋月白的撞击,司承的手背已经渗出血来。

司承立即扯开秋月白的衣领,原本蛰伏在梅花之下的浮月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不是浮月那会是什么?司承看向一旁掉在地上的烤鱼,难不成这鱼有问题。

“嗯……”秋月白感觉眉心一疼,身子紧跟着像是一团气体一样飘离身体,如果他此刻还有一丝清醒他就会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离体,紧接着这一缕魂魄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拽进了一片黑暗之中,这里的黑是一种让人丧失五感的极致之黑,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冷暖,甚至连味觉和嗅觉也没有,这感觉就像是一切的东西都融化在这黑暗中一般,除了意识中传了微弱的信号,就连秋月白自己也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更准确的说是——自己是不是融化了。

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中飘了多久,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轰鸣声,之后耳朵像是恢复了一点听力,接着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样了?”语气中难掩他的着急。

秋月白想要顺着声音飘去,但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子,这种感觉很糟糕。

“我可怜的儿子……呜呜呜……”是杜陵兰的声音,秋月白的心猛的一颤,如果那种震惊是来自心脏的话。

“不用太过于担心,他只是受到了牵连,”说话的声音毫无起伏,难辨男女,秋月白猛然想起说话的人是那个黑衣人,大婚那天扼住自己脖子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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