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转移目光,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司承已经重新戴上了银色面具,一打响指,秋月白突然腹痛如绞,一个干呕,吐出一只通体鲜红的小虫子,司承不等秋月白看清那虫子模样,便一脚将那虫子狠狠踩死,末了冷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秋月白背脊一凉,身上不由惊出一层冷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下了这虫蛊的,是之前那个所谓的药引吗?可是那玩意入口就化了,根本没察觉到任何别的东西,一股寒意从秋月白脚底心传遍了全身。

原本安置在墓室中央的棺椁已经移开半人宽的位置,露出底下隐藏着的一条通道,两人刚靠近通道,便感受到通道下吹进来的凉风伴着潮湿,这通道底下极有可能是一条水道,秋月白不禁讶异,墓穴底下聚水是大忌,如果真是自家师父修葺的这出墓穴,绝对不可能将师母的遗体放在一个聚阴养尸处。

“还发什么呆?”司承作势便准备跳下去,却被秋月白拉住。

“我们开了人家的棺椁,先帮她老人家盖回去吧。”说着从袖口里拿出几枚特别粗的桃木钉,“用它封棺。”

司承将信将疑的接过棺材钉,“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秋月白尴尬的笑了笑,“你感受到甬道里吹出的水汽了吗?这墓室底下不该是个连接水脉的通道,要是放任这棺材暴露在潮湿的环境中,很有可能会产生尸变,好在这副棺椁够厚实,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秋月白想着出去后再找自己的师父问个清楚,如果棺材中躺着的真是自己的师娘,那断然不能放任师娘躺在这聚阴之地,还有之前女子识海中所说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司承点了点头,将原本掀翻的棺椁盖子抬了起来,无意间竟发现这棺椁盖子的里面有一个异样的凸起,“这是什么?”

秋月白靠近检查了一番,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那凸起的机关解开了,凸起的木板褪去,露出里面一本老旧的书,封面上用梵文写着“渡魂”两字,秋月白惊讶的看向水晶棺材,总感觉里面的女子朝自己微笑,这书是她藏的吗?

秋月白拿起这本书,谁知这书下缠着一根细小的线,随着秋月白的动作,书上的线被扯断,石室里传来巨大的落石声,紧接着整个墓室跟着震荡起来,棺椁底下的通道里传来如同野兽咆哮一般的轰鸣声。

司承一把将秋月白拉倒身后,极其迅速的将棺椁的盖子盖了上,夺过秋月白手中的桃木钉子,徒手将钉子钉进了木板,随即催促道,“快点离开!”

秋月白也来不及震惊,就被拽到了密道前,这密道笔直下落,一眼看不见底,秋月白再抬头时整个墓室在震颤中掉落了无数泥沙。

司承一把将秋月白推了下去,自己也紧跟着跳了下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通道不知有多长,司承本想借石壁两侧的力量减缓下落速度,但奈何双手所及之处,皆是腻滑的液体,根本无处借力,底下水浪声更甚,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噗通一声,双双跌进了水中,一瞬间耳鼻口内灌进大量的水,水中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和暗流似无形的大手,将他俩的身子冲的四处乱撞,死死拽着两人往下沉。

在水中秋月白死死挣扎着,恍惚间看见了那个自称师娘的女子在帮自己指路,秋月白已经顾不得许多,拉着司承拼命地朝那个方向游去,直至耗尽自己的气力。

“救……救……救命!”秋月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坐在篝火旁边,身上披着司承的一件外衣,而自己的破衣服却被架在火旁烤着。

秋月白揉搓着太阳穴,“司承?”

司承从洞穴的很暗里走了出来,“醒了。”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秋月白环顾四周,没了那只萤火虫,仅凭这火光,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是哪?”

司承熟练地往篝火里加了点柴,“沿着这个洞就能出去了。”

秋月白呼了一口气,耳边传来流水声,声音挺大的,说明这里离水源不远,“难道墓室底下的密道是直通山腹的暗河?”

“嗯。”司承低低应了一声,证明了秋月白的猜想。

秋月白还想再说些什么,肚子不合时宜的打鼓,“我饿了……”

司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手中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不过一瞬,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竟然出现在了长枪尖上。

今日让自己吃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就算司承此刻给我变出一壶酒,我恐怕都不会再惊讶了,“这鱼……”秋月白早已饿急,伸手就去抓鱼,却被司承抢先一步从枪上取下,插在一旁的树枝之上,“出去后,你要回秋家?”司承漫不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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