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入口在最里间房屋的床下。

羽林卫已经将床抬到一边,也将盖着入口的木板掀起来。

入口不大,横竖也就两尺有余。地窖颇深,自然的光亮照不见底。陈韶站在入口处,感受着从地窖内吹出来的阵阵冷风,心头微微一沉,这个地窖不止这一个出入口!

“拿火把来!”李天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待羽林卫点好火把过来,他一把夺过后,朝地窖里照上两下,便飞身跳了下去。

三个拿着火把的羽林卫跟着他跳了下去。

看着火把的光亮,在地窖中渐渐消失。知晓猜测属实后,陈韶在羽林卫架好梯子后,也下了地窖。

地窖不大,大概百平,距离地面却有近三丈高。

地窖内已经空了。

陈韶拿过羽林卫手中的火把,朝周围照了照。

地面只是稍稍夯实,并没有过多的改造,四面八方,都是凌乱的足迹。有不少足迹还都是新鲜的,属于近一两日才形成。顺着足迹的行动轨迹可以看到,他们都是空着手从另一个入口进来,又负重着从另一个入口出去。

陈韶仔细辨认了一下,共有二十一对不同的足迹,撇开李天流及三个羽林卫,还有十七对不同的足迹。

让蝉衣上去拿来纸笔,将二十一对足迹的特点都一一记下来后,李天流及三个羽林卫也回来了。

飞快扫一眼几人的脚,指着让蝉衣划掉后,陈韶才看向李天流。

李天流的脸色铁青:“另一条入口在马三的那个铺子,这里面的刀、剑,是昨日夜里才搬走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隐隐扫过昨日看守小院的几人。

几人霎时低下头,其中一人道:“昨日夜里我们并未听到动静。”

“不怪他们,”陈韶开口,“是我考虑不周。”

她以为的地窖,就是个地下室,丝毫没有考虑这个地下室可能还有别的出口。

即便刚才知道了还有别的出口,她也只猜到了地窖里的刀、剑可能是昨日夜里才搬空,完全没有想到或者根本没有去想另一个出入口会在马三的铺子。

再次拿火把照了一下周围后,陈韶问道:“你是怎么查到他们是昨夜搬走的这些刀、剑?”

“他那个铺子里外都有马蹄和车轮印,那印子一看就是才印上去的。”李天流冷着声音道,“左邻右舍也问过了,夜里他们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他们都可以作证,昨日天黑前,他门前绝没有那些印子。”

“也就是说,”蝉衣突然开口,“如果我们昨日夜里过来,就能先他们一步,搜到那些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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