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丰收回来了?

赵小山顾不得难受,一把掀开被子,匆匆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昌平公主见状,嚷道:“急什么?你正难受呢,有什么事不能等等。”

见赵小山脚步匆忙走远了,气的跺脚,嘴里嘟囔道:“不过是个奴才,值得这样火急火燎的,真是什么人都能排在本宫前面了,哼。彩衣,你跟过去看看,问问驸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

婢女彩衣听了蹲了个身,急忙跟在赵小山身后跑了出去。

她身旁的大丫鬟彩屏见状上前道道:“公主,刚才那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奴婢觉得赵驸马和很多人不一样,好像很不喜欢议论人的出身,这次绿萝的事公主已经惹得驸马不喜了,以后……”

彩屏话还没说完就被昌平打断了,“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本宫少说就是了。”

什么不喜欢论人出身,不过是自己出身低罢了。

彩屏见她脸色不喜,低头道:“公主知道就好。”

若是别人这样说,昌平公主绝对不乐意,但彩屏是她哥哥兰郡侯为她找来的,在宫里时就跟在她身边,这些年若没有彩屏的帮忙,自己也不能如此顺利的嫁人出宫。

也因为此,昌平对彩屏很是依仗,很多时候都会采纳她的意见。

昌平公主放下手里的空碗,一屁股坐在墩子上,气闷道:“也不知道这个朱丰收出门干什么了,走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听说驸马还给他放了籍?”

“是,就在您和驸马成亲后不久刚放的。”

“那这个朱丰收现在岂不是自由身?没有身契在手里,这人靠不靠谱还不知道呢。”

彩屏知道公主只不过是牢骚两句,没有接话,只安静的站在一旁。

没一会,彩衣回来了。

昌平听她回报完,惊道:“一只大黑牛?就为了追回来一只大黑牛?”

彩衣点点头,道:“奴婢不敢欺瞒公主,真的就是一只大黑牛,这只牛现在就在前院的马棚里,驸马已经过去了。”

彩衣办事妥帖,又将打听到的消息补充道:“听闻这牛是驸马从老家带来的,跟着赵郡侯一路从并州到了京城,这次赵郡侯夫妇他们回密水也带上了这只牛,不过前段日子驸马突然让朱丰收去追赶郡侯夫妇,可能就是为了追回这只牛。”

昌平公主已经彻底无语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为什么她的驸马和别的驸马差别这么大。

别的驸马都是风花雪月聊猫逗狗,她的驸马竟为了一只大黑牛让贴身小厮千里追随,品味还独特……

就因为出身农户?所以对耕牛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哪怕现在不种地了对牛依然情有独钟?

昌平憋闷了一会,又松了口气。

算了,喜欢牛总比喜欢野狐狸强。

和昌平的纠结不同,此时的赵小山正站在马棚里,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怔怔的盯着大黑牛。

朱丰收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接到大黑牛后昼夜赶路,他自己倒是坐在牛棚里了,只可怜了大黑牛,走的腿都软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大黑牛趴在地上,连嘴边的草都不想吃,歪着脖子半眯着想睡觉,对对面的赵小山视而不见。

赵小山任凭它睡,只站在一旁,努力打量它。

穿越近十年,大黑牛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没有一丝变化。

像小山丘般庞大的体型,长约两米,浑身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黑色的毛发短而杂乱,两只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发光的宝石,赵小山盯着它看,想从中找到属于人类的情绪。

“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大黑牛不屑的摇了摇头,悠哉的吃了口上好的草料,没回答。

“黑牛大仙,你到底是装傻还是充楞?其实你什么都懂是不是?其实你也会说话是不是?你只是想体验一下牛生,所以这些年才装作一只普通的牛是不是?”

“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说天道限制天道遮掩,让你一旦开口就会身死道消?那也没关系,如果你赞同我的话你就眨眨眼睛,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就眨两下,好不好?”

赵小山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和大黑牛沟通的好办法,又向前蹭了两下,重复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是么?”

问过后赵小山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黑牛的眼睛,可惜,黑牛大仙只看了它一眼便半合上眼睛,很明显,这头死牛又要睡觉了。

“你TN的,就不能给大爷我一个回应?你是死牛啊!老子废了这么大劲才将你带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睡觉的!你给我起来!告诉我,我能来到这到底是不是因为你个憋牛!”

赵小山耐心耗尽,上前一把揪住大黑牛的耳朵,想将它拉起来,大黑牛吃痛,“哞”的一声,踉跄着站起来后一个用力,顶了赵小山一下。

赵小山没防备,竟被它顶在胸前,只觉脚下不稳,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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