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朝阳和铁奎俩人把围巾死死的咬在嘴里,胸腔剧烈的起伏,只剩下鼻腔里粗重的呼吸声。
虽然刘永革骑着自行车离他们有很远的距离,但俩人还是没敢把堵在嘴上的围巾拿下来。
就怕自己会闹出因为剧烈运动而咳嗽引出动静导致跟踪失败。
也不敢跟的太快,俩人一快一慢交替跟进,这样可以轮流获取短暂的休息时间,但也只能在黑夜里隐约看见刘永革骑车的身影。
“踏马的,真让你说着了,姓刘的这小子指定有鬼,要不然大半夜的来刘学斌家干嘛。”
铁奎憋住气,这样可以快速的把气息调匀,指了指身后的胡同口:“第二家,刚把自行车推进去。”
朝阳没有废话,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借着脚蹬在墙上的力道翻山上了房顶。
半趴着身子,打量着这里的位置。
这地方原本是几个大杂院子合在一起,后来住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都在垒墙头,盖偏房,弄的人们上个茅房都得七扭八拐的跑出二里地去。
街道上一开始让整改,还没人在乎,照样我行我素,终于是把街道上惹火了,直接规定期限,到期不改的,头一次罚款,第二次直接就抓人蹲了几天篱笆。
效果立竿见影。
最后街道上借着原有的墙头,对这里进行规划,形成了横平竖直的格局。
违建的房子拆了不少,各家各户住着紧巴了点,好处就是每家都有墙头的格挡,隐私大大增强。
“你说这姓刘的大半夜跑着来干嘛,总不能大半夜的跑着来吊唁的吧。”
铁奎趴在朝阳的旁边,瞅着窗户上被灯光映射出来的两道身影。
距离太远,听的不是特别真切。
“不要打草惊蛇,下去看看。”
屋顶不高,朝阳手扒在房檐上身体垂直悬空,找准落点,松了手便无声的进了院子。
蹑手蹑脚的挪到窗台下面。
“李秀兰,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斌子是不是你杀的。”
朝阳听到这里,眼神一凝,悄悄的从窗户向里面望去。
屋里的那个女人他见过,刘学斌的老婆,他和铁奎走访的时候,还哭的像个泪人,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可现在根本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慵懒的侧躺在床上,衣服大开,扣子都不系,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刘永革,大晚上的你吃了什么药?
李秀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死鬼死了不更好?省得咱俩还得偷偷摸摸的。”
“你……”
刘永革指着李秀兰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掏出烟来猛抽。
似乎在心里已经认定李秀兰就是杀害刘学斌的真凶。
“我什么我。”
李秀兰走到刘永革跟前轻轻抬腿,就把脚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子扯成了一字马。
拿过刘永革嘴上的烟,吸了一口喷在他脸上:“咱们能别提那个废物了嘛,大晚上的你也不嫌晦气。”
李秀兰身材高挑,全仰仗着这双大长腿,让她拥有和一般男人比肩的身高。
可就是这条往日里让刘永革魂牵梦绕的大腿,现在在他眼里是多么的肮脏和丑陋。
“李秀兰,咱俩断了吧 。”
刘永革长出一口气,终于还是说出了让李秀兰满脸错愕的话语。”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刘永革的脸上,刘秀兰尖着嗓子:“好你个刘永革,当初你强占老娘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都忘啦。”
“你不是要和你媳妇离婚嘛。”
“你不是说让我做阔太太嘛。”
刘永革低着头,心里万分悔恨自己当初没有管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
刘秀兰愤怒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想都别想,而且以后甭想再拿那些仨瓜俩枣的打发老娘。”
“秀兰,人死为大,我不想再对不起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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