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重大决定,刘永革抬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声音平静:“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送些花销,就这样吧。”
“站住,姓刘的你今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就去治安那里告你,说你坏了老娘的身子。”
李秀兰面色狰狞,猛的把身上的棉衣摔在地上大有股鱼死网破的气势。
然而,刘永革没被吓倒,同时也被李秀兰的行为惹怒,冷哼一声不屑道:“证据呢?小兰花你可别忘了,你是八大胡同出身。”
刘永革挑衅般的上前走了几步,狠狠的还了她一巴掌,把李秀兰打倒在地,俯身看着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婊子说的话,有谁会信?”
李秀兰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看着刘永革呆呆不语,她现在才明白往日里她最看不上的丈夫,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啊~”
错把陈世美当成良人的李秀兰像疯了似的大喊大叫,用力的撕扯着自己头发。
半晌冷静下来,脸上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没有半点血色,空洞的眼神瞅着刘永革咯咯阴笑:“你不是问我刘学斌是不是我杀的嘛?我告诉你,就是我杀的。
你今天要是不陪我,我再杀了你。”
说话间,李秀梅把身上红肚兜一把扯掉,依靠在床头翘起兰花指,唱起戏腔:“刘郎儿,来嘛,莫让奴家等的心焦啊~”
“疯了,疯了。
癫狂的样子吓坏了刘永革,两条腿本能的就往门口退。”
李秀兰就这么看着刘永革,嘴里发出冤魂索命的阴笑声:“刘郎莫怕莫怕嘛。”
刘永革额头已经见汗,背部顶在门口强装镇静:“装神弄鬼不知所谓,好自为之吧。”
说完故作硬气的推开门就要走,只是门口的两名穿着破烂棉袄的大汉让他呆立当场。
“大冷天的刘老板这是要去哪啊?”
朝阳抱着膀子看着他:“要不去我那坐坐,喝杯茶?”
“不了不了,斌子就这么走了,他这家里我也放心不下,过来看看,要是再晚就该让街坊邻居们说闲话了。”
刘永革看见朝阳心里大喊一声要坏,但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还让他保留着最后的冷静。
“哼,您还真是大善人呀。”
铁奎瞅着刘永革还在睁眼说瞎话,冷哼一声说出的话阴阳怪气。
“不敢当不敢当,怎么说斌子也跟了我好几年,照顾他的身后事是应该的。”
刘永革假装听不出铁奎的嘲讽,摆着双手想从门口出去。
推了半天,俩人纹丝未动。
朝阳不动声色的从后腰摸出把手铐出来扔给刘永革:“你自己来?还是让我帮你?”
就这一句话,刘永革肥硕的身躯再也站不住了,顺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刘朝没去管他,用下巴点点铁奎,让他把李秀兰拷出来。
铁奎面露难色,指了指地上的碎花棉袄,示意里边的娘们没穿衣服。
摇着脑袋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
“甭废话。”
朝阳瞪着眼睛,抬脚就把铁奎踹进屋里。
屋内李秀兰披头散发,一会哭一会笑,不时在飘出几句戏腔大喊报应。
精神失常的样子,让铁奎皱起眉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
快步上前一把揪住李秀兰头发,右手抡圆了巴掌就朝着她脸上招呼。
朝阳……?
莫说门外朝阳傻眼了,就连瘫在门框下边的刘永革也是张大了嘴巴,像是见了鬼的表情。
“俺老家那边的土办法,专治受了刺激的疯病。”
李秀兰脆皮柔骨,哪里能经得住糙汉子的铁砂掌,嘴角都裂了。
疼的她,捂着嘴巴子呜呜哭泣,但好在不再喊什么怪腔怪调,神情也恢复了正常。
“带走。”
朝阳嘴角不住的抽动,恨不得上去也让铁奎尝尝他老家治病的法子。
最后还是忍住了,揪住刘永革的脖领子朝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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