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广楼位于前门大街,还是老年间留下来的传统二层建筑。

木雕彩绘大屋顶,里面一楼客池加上二楼包间,最多的时候能同时容纳八百多人听戏。

年前刚刚经过改造和修缮,整座戏楼可谓是雕梁画栋十分气派,在这条街道上属于地标性的建筑。

由于发生了凶杀案,往日戏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见了踪影。

朝阳和铁奎进来后,大堂里只剩下伙计们在打扫卫生。

每个人脸上不带半分笑意,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瞅见俩人进来,神情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些紧张和不安。

戏楼老板王永革往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挺着大肚子,手里握着小巧的紫砂壶喝茶,晃荡着巡视戏楼,要是看见那个伙计不好好干活,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再笑骂着和伙计聊几句闲天逗闷子。

而今,王永革就坐在大堂客池的长条凳上,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被伙计告知治安员来了,王永革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紧走两步抓住朝阳的手:“朝阳同志,是不是抓住凶手了。”

“王老板,案件进程保密。”

朝阳拍拍王永革肥厚的膀子,像是在宽慰他一样。

“哦哦,你看我这。”

王永革像是为了刚才的莽撞道歉,赶忙拽过条长凳过来让朝阳俩人坐下。

“三儿,弄壶茶水过来。”

“不用麻烦了,今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再看一下现场。您不用管我们。”

朝阳连坐都没,直奔着戏台后边的院子走去。

后院不大,房屋不少,除了两间正房住人外,其他的厢房全部用来装戏台上用的道具。

西厢房门口,用白石灰画出了一个倒地的人形。

周围用绳子简易的隔出块场地,用来保护现场。

铁奎拿着纸笔去问询案发时戏楼伙计们的动向。

朝阳则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地上用白石灰画出的人形陷入沉思。

手不自觉的摸出了根大前门叼在嘴上。

“朝阳同志,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嘛?铁奎同志他……”

王永革指着铁奎挨个把伙计从屋里叫出来问话感到不解。

“王老板,你说这凶手会不会是刘学斌的熟人呢。”

朝阳没有回答刘永革的问话,反而扭过头睿智的眼神盯在他的脸上。

“熟人!”

“怎么可能,我的这些伙计都一块干活好几年了,要说打架斗嘴什么的我信。

可要是杀人,那绝对不可能。”

王永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害怕朝阳不相信,王永革拍着胸口:“朝阳同志,我的这些伙计们我了解,别说有胆子杀人了,就是来条大点的狗都能把他们吓尿裤子。”

朝阳仔细的盯着王永革表情,想由此判断出他说话都真假。

王永革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自己鼻子:“朝阳同志,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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