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去山里拍戏了?”
“他推迟了进山的计划。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电话就打不通。而且,他这段时间都在让我帮他调查周易寒的行踪。”
她联想到新闻:“我现在就去A市。”
她刚挂了电话,就听见开门声,转身看过去,鹿溪闻联系不上的江临声此时正站在卓望津的身后,嘴角有血丝。她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卓望津进来,早餐放在桌上:“我回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他在楼下,就一起上来了。”
他走进厨房拿来碗筷,弄好早餐,唤南涔吃饭。她挪动脚步走向餐厅,膝盖却不小心撞在了椅子上,江临声伸手扶住:“小心。”
“谢谢。”
用餐期间,卓望津说自己待会要去趟公司,又说冰箱里面什么食材都有。他今天中午就不让餐厅给南涔送餐了。
他快速吃完早餐,准备去上班,摸了摸南涔的头,看着江临声:“照顾好囡囡。”
江临声意会点头。
卓望津离开之后,南涔从储物柜里面抱出药箱,在他身边坐下,用棉签给他的唇角上药:“你是不是从A市来?”
“嗯。恰好在A市有点事,忙完就过来了。”
“我看见新闻了。”
“什么新闻?”
“周易寒在A市坠江。鹿溪闻说从昨晚上开始就联系不上你。”她眼睛的余光看见他衣角与裤脚上的泥泽。
江临声握住她的手:“手机没电了。”
“江临声,你别犯傻。”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细密的胡茬冒出来,轻微地触动从她的手掌间流窜:“阿南若还要我,我就乖乖听话。阿南若不要我,我唯有自我放逐。”
如果说林屿的撒娇是孩子式的讨要关爱。不,江临声这不是撒娇。这是在利用他自身的男性魅力释放诱惑,漆黑如墨的眸摇曳生波,点亮她心底的原本就不平静的震颤。他是那生火的原石,火星从他指尖,顺着她的手背蔓延,一片燎原之势。
她想要挣脱开,却被他紧紧握牢:“阿南,周易寒没死成。我不保证,我是否会善罢甘休?”
“你在威胁我?”
“一不做二不休。”
“江临声,要是你出事了,教授跟师母会多伤心。”
“如果我真的出事了,阿南就代替我成为江家的女儿。你知道的,他们很喜欢你。”
她知道,每每在学校躲开江明森与唐幼薇时,他们那一路望着自己的怜爱目光;
她知道,这些时日来,他好多次都在宿舍楼下,或者远处看着我。他不敢走过来,怕她会赶他走,怕她会跟他提分手;
她知道,那躲在树后的身影,他站在楼下仰望期盼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来,又看着他失落地离开。她想要追上去,跑下来,用她的靠近去唤醒他眉间笑意。
她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忘记那一幕幕,努力地想要撕掉脖子上的痕迹,退化掉手腕上的愚蠢与懦弱。
她明白。只要她回眸一笑,就能如同引渠灌溉的将尘间最灿烂的温情送入她世界的各个角落。
他擦掉她眼角还未滑落的泪,是想要送她一场重来时光:“阿南,变得胆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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