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声将电影第二阶段的拍摄的取景地选择了R市的边境,这里人烟稀少,森林密布。日间,阳光穿透郁郁葱葱的树木散射下来,像是在人间寻宝,寻迹晚间,便是一场场的惊心动魄。
这是某边境城市当下的处境写照,也是他目前所执导电影的影段画面。无惧生死的缉毒警察与隐姓埋名的卧底,在重重危险之中,如何运筹帷幄的与毒贩枪林弹雨?
下午,张欣给江临声来电话,问他何时回C市?前往R市的拍摄何时启动?
他算了算时间:“春节后。”
张欣又告知上部电影的上映时间,定在了节后。
“嗯。”他目光看着原本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南涔,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顺势接走她手中的书,又走进她的房间拿来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蹲在跟前,手指缠绕她落下的发,竟然有一根白发夹杂其间,是她成长疼痛的衍生物。他轻轻扯掉白发,看见她的眉宇在梦中微皱。他的指腹在他眉宇之间轻拂,展开她的愁思,展开她的梦境。
卓望津回来,看见南涔又在睡觉:“她又睡着了?”
“嗯。刚睡下不久。”
卓望津看过他唇角的伤痕,想起日间在公司听到的有关于周易寒的新闻:“那个,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清晨,卓望津在小区门口看见江临声的第一反应,是给了他狠狠地一拳:“你没有保护好囡囡。”
他退后几大步,唇角立即渗出了血丝。在心底,他属实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南涔。如果他日常多去看看她,或许就不会酿造这一场祸端。
他认了这一拳的疼痛,就如同不管如何,他都认定了南涔是他岁月里的不可或缺。
他道明心里所想:“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卓望津走过来,在沙发靠背上随意地坐下:“处理干净了吗?”
“没事。”
他顿了顿,试探性地说:“囡囡打算找律师起诉周易寒。”
“我会陪着她。”
他起身,抬脚往阳台走去,点着烟。他单手搭在栏杆上,向屋内看来,问出心底盘桓已久的问题:“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走出客厅,到了他身边,双手肘搭在栏杆上,看着被大雾所包裹起来的城市,茫然,混沌。他无法准确地窥探南涔的心里,却深刻的剖析过自己。
他记得等待在手术室外,担着她生死的煎熬。会所包房所见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遁形而去,剩下的只有那一路的血迹。
那是成千上万只的蚂蚁结伴爬进了他的心底,它们啃咬了南涔的生命,还不忘来向他炫耀胜利。一道道细微的疼痛慢慢聚集,变成了偌大的蘑菇云,在瞬间爆炸,他似乎瞧见了南涔粉身碎骨的模样。
他不知道南涔在割腕那刻有没有过害怕与迟疑?但是他清楚自己的软弱。如果她的踏入只是为了留下这小小的片段,那么他愿意与死神去做交换,以求换取与她更多的贪欢。
卓望津读取他的沉默,错误的进行着理解:“我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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