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复成越把云玺关押了几天,试图让他冷静一下,辞官并非小事,希望只是他的意气用气。
下午,复成越批完奏折后,独自在御花园里散步。
不知何时,玉兰花都开了,粉的,白的,在枝头上怒放。
他无心赏花,心头一直被云玺辞官这件事烦着。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曹公公上前恭敬地请示。
“云玺这几天有何反应?”
复成越一直在期待云玺的回应,可是刑部那边迟迟没有传来任何有关的消息。
曹公公面露难色,回复道:“回陛下,刑部来传话说还是老样子,十分安静。”
复成越一脚揣在玉兰树上,曹公公和众丫鬟太监吓的都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很快,那棵树瞬间倒地!但花瓣并未掉落,似乎很顽固。
众人心中一抖,天子发怒,不是小事。
复成越满头怒火,放眼朝廷,竟然没有一个武将可以用!云玺若真是铁了心,刚刚安稳下来的边疆,岂不是又要成为麻烦?
他心底里隐隐觉得不安,这云玺究竟因何事而提出辞官?一切来的太突然!不由地转过身多看了一眼凤鸾殿,心思千转百回,她最近并无反常,也没有替他求情,实在是怪乎!
“走,去天牢!”复成越低声道。
“遵旨。”曹公公慌忙起身去安排。
复成越大踏步的走到天牢,连步辇都没坐,他必须要从云玺口中得到实情。
天子号一楼只有云玺一人,没有戴脚镣和手镣,复成越只是想让他反省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去惩罚他,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奉上。当然牢里的狱卒也不敢得罪云玺,凭借他的本事,想从这里逃出去并非难事。
复成越看见云玺在打坐,闭着眼睛修炼内功,一点都不着急,心中更是生气!
狱卒打开了牢门,云玺闻声张开眼,看见眼前天子探监,立即跪地行礼。
复成越看着云玺,真正是想踹上几脚!
曹公公识趣地支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们君臣二人。
“你不是很厉害吗?上次都敢和朕动手,这次怎么就怂了?”复成越指着云玺骂道。
云玺抬起头来,双眼坚定,毫无畏惧,“请陛下恕罪。”
“恕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朕砍!”
“陛下息怒,臣心意已决,还请陛下恩准!”云玺磕头恳求。
复成越一把揪起云玺的衣领,直视着他,怒道:“你在威胁朕?”
云玺摇头道:“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没有不敢做的事!”
“陛下!”
“你明明知道现在朝中无人能顶替你,而且边疆才刚刚安定下来,你就要辞官,你是想让边疆再陷入战争吗?你还想再看见那么多的百姓颠沛流离吗?”
“边疆已经安定下来了,陛下有这么多的臣子,谁去都可以守护好边疆。”
“谁去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臣自知能力有限,不敢居功,怕误了陛下的宏图大业。”
“你还知道朕的宏图大业啊!那你还做个逃兵?”
“不是的……”云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复成越已经捕捉到了,他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你告诉朕,是因为什么?”
“陛下,恳请你恩准臣解甲归田。”
“解甲归田?亏你想的出来!”复成越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松开了云玺,想从他眼中再捕捉点什么东西,不由地冷笑起来,“你们还真是兴趣相投啊?”
云玺没想到他会这么误解,心头顿时万般愁,“陛下,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你不知道朕在说什么吗?”复成越嘲讽云玺。
“臣不知。”
“别再装了?你在战场驰骋多年,那里才是你的归宿!而你忽然说想回去种地,你是在开刷朕吗?她呢,宁愿住在乡野,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也不喜欢锦衣玉食。你们不是兴趣相投是什么?”复成越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他的底线,也是地雷,但凡涉及到,都会一触即发!
云玺摇摇头,说:“陛下,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你是在记恨朕吗?还是说你还没放下她?”
“陛下,臣所作的这一切决定,与他人无关,只是想回归乡野。”
“回归乡野?哈哈……你们都了不起!”复成越忍不住笑了,满心都是酸楚的味道,他转过身,一拳砸在铁门上。
“陛下!”云玺眼中的痛楚,只能被狠狠地压下。
“朕是天子,此刻多么像一个小丑!”说完,他慢慢地向外走去。
云玺看到他的背影,忍不住握住双拳,这一刻也并非如他所愿。
“云玺,你听好了,朕既然敢从你手里抢走她,那这辈子她就是朕的!你的任何非分之想,都不会实现!”复成越停下脚步,冷声道。
“陛下,臣没有非分之想,只愿陛下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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