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薛明还算是个比较自律的人,实在没想过推开门结果看到半个屋子的酒瓶子。

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以至于味道都在密闭的空间里酝酿,说实话斐梨感觉要吐,她循着味道赶到气味的散发源,结果在书房沙发上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一个陈尸沙发的年轻人。

斐梨:“……”

哥们你咋了,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

人生如此美好你别想不开啊。

简直像是大型杀猪现场,喊来可以拍满四十分钟的那种。

地上秽物一大堆,薛明吐得乱七八糟,地面上除却胃里倾倒而出的消化品,还有一堆没来得及被肝脏过滤吸收掉的酒精,斐梨条件反射的恶心。

她很想现在立刻出门去网吧观看直播给老弟加油打气,都准备走了,结果瞥见沙发上可怜巴巴的男人叹了口气,哎孤寡空巢的男人,如若她不留下扭头就走任他自生自灭,估计他给自己喝去阎王殿都没有小鬼知道来给他收尸,当然她本也没打算真的就这么走。

无奈走了过去,隔着段距离就开始呼喊:“薛明?大哥,薛大哥?”

忧心房东生命安全的她嫌弃的晃了晃背对着她的男人,结果半天都没有应声,这应该夸说他酒品不错喝醉后不哭不闹,还是该说他喝醉后安静的像一具尸体?

斐梨突然烦躁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人拽过来,结果伸手时掌心传来湿懦的感觉,屋子里开着空调,他穿的又不多,怎么也不该会是这个样子。

斐梨皱眉伸手把人拽过来触及到一张苍白还布满冷汗的一张脸,自己先吓得站了起来。

救,救护车,她慌不择路,法国的急救电话是多少来着。

斐梨幸运的对酒精过敏,记忆中唯二两次接触高浓度的酒精无一例外被送进了医院进行高强度的洗胃操作,所以她对酒精中毒后的感觉十分能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的还有救护车嗡阿嗡阿的载着人远去的体验。

车上她突然想到洗胃算不算是手术,在当事人无法保持清醒的条件下,手术,需不需要监护人签字?姑且不想三十余岁的男人需不需要监护人签字手术,斐梨意识到另外一件事,于是她伸出爪子晃了晃躺在救护车里已经看得到奈何桥的男人,语言没切换过来,用流利的法文问:“哎,你该不会是被你妈……催婚催的怕了所以打算喝酒自杀吧。”

医护人员怔忪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愣住了,刚刚他们还在猜想这俩人该是吵了多大的架才能让男人抑郁伤心的喝成这样。

结果搞半天,这俩人不是情侣啊。

那兄弟你何苦来着?

lla发现李佑霖变得可爱了。

具体表现在,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注重,或者说没心情注重咖啡与水的比例了。

以前lla非常担心李佑霖的健康,毕竟李总倒了我们就失业了,他暂时还不想拥簇下一位皇上,所以李佑霖的身体健康十分重要,要从小事开始抓起,具体到身边就是让他先戒掉咖啡,lla想过这个事情的困难程度,李总虽然比较事逼儿精,但毕竟是仁君不是暴君,他不能说因为你私自把他的咖啡换成白开水就把你开了,这么来看李佑霖的事逼儿精还是比较可爱的。

当然了如果李总实在接受不了白开水那就从绿茶开始。

茶也是个好东西啊,但是不能给李总喝多了,牙会变黄,李总就一张脸能看看了,不能从牙开始给毁容了。

这个事一般也没人敢去做,只有身份特殊的才能做的了,比如一心只想辞职种地身兼数职的全能特助lla。

综合以上,李总这个人还是比较开明的。

李佑霖一整个下午都挺心不在焉的,当看到桌上的合作案没有任何变化时,lla不禁担忧的开口询问:“您有心事?”

这要放在游戏里,两个人绝对是要对骂起来的。

幸好,李总也不打游戏。

“恩。”李佑霖满怀心事的问:“你知不知道斐梨现在的手机号?”

lla内心泛着疑惑,还是回答说:“应该有,您现在需要吗?”

“你去问问电话是多少,发给我。”

lla点点头:“好的,李总还有事吗。”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

lla的办事效率很高,两分钟后李佑霖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他看着那一串陌生的数字,手指放在上面差点拨出去。

他站在顶楼办公室的巨幅玻璃窗前来回踱步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将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声想了很久,久到李佑霖的勇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胆怯懦弱驱使他挂断时,突然被接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想到他们当时分别时的尴尬,突然有些局促无言。

我是该先问罪还是先问罪还是先问罪?

额头上急的汗珠子差点落下来,他深吸一声尽量将声音压低,压到平稳的矛盾声线发出声音说:“喂,我是……李佑霖。”

他本以为会被那样的她直接挂断,却听到听筒里的声音满是带着哭腔的颤抖与无助:“李佑……霖?”

斐梨: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李佑霖满眼惊喜:真的吗。

斐梨:真的,所以你能不能麻溜把酱油买回来,我菜都快糊了。

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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