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赵林秋突然放下画笔隔山万水的送过来一个眼神:“我听教授说你最近新换了个工作,怎么样新工作适应的怎么样?”
斐梨奇怪的继续挥动手腕:“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我都没有关心你换了几个女朋友,你这人好奇怪哦。
“瞧你这话说的,关心直系学妹不行啊。”
那,也行吧,斐梨回应说:“挺好的。”
这个挺好的的意思是,会的自然会,不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的意思。
赵林秋显而易见的没听懂。
中间斐梨下地走了一圈松松筋骨,走到赵林秋的画架对面吃了一惊,“印象派?你打算拿这幅画交差?”
赵林秋点了点头,也撤开一段距离看了看:“怎么样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问题有点大。”
斐梨沉思说:“艾瑞克教授说这次画展的主题是生命,你画一堆瓶瓶罐罐,是在向他展示艺术品生命产生”
斐梨指了指一个完整地雪花釉白瓶,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堆碎片,最后打了个响指:“与灭亡的全过程?当然我也不是抨击这个题材与风格本身的什么问题,但是艾瑞克老师最喜欢圣母画像,选材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更倾向于洛可可风格,所以特地避开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比较恰当的形容:“你可能不知道我出国的时候比较早,大四冬天还没毕业,论文也是刚起了个大纲,毕业作品倒是画了个大概,当初为了琢磨这俩让他们呼应,中间我做了许多过度,最后选择了人物背景关系比较复杂的提香,然后针对提香以及他的绘画作品绘画风格做了长达两万字的研究与表述。”
“结果论文发出去的第二天,当时负责我论文的教授就给我发过来几个字作不符题毫无意境再加一个任性我料想当初我要不是因为在法国回不去且课业完成度不错,八成他会给我的毕业论文直接当掉。”
不,先等等,你本科毕业论文写了多少字???你确定自己不是多说了一个零???
斐梨仍然在沉思:“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些,是因为就在刚刚我看着你的作品,突然就明白了我老师的意思,并领会且想到了这三个词,然而你又没有我当初那么幸运恰好遇见什么不可控因素,所以这次大约会死的很惨,我就在这里提前说一声阿门吧。”
“……你是评审员?”
斐梨突然被召回学院就是因为这次展,据说展子上第一名作品的画家会获得一张通往法国艺术协会殿堂的推荐信,斐梨自认自己不够稳重且有野心,她单纯想让作品在展子上卖出一个好价钱,来支付她昂贵的小店梦。
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啊,如果她两年后还没有把店开起来,大约会面临两个种命运,一被强制遣返回国并抱着一堆公务员教资的书乱啃,二被强制遣返回国,一天应对三场相亲宴。
对于这两种可能斐梨的态度是避之不及,毕竟每一种拒绝后的结果都是直接狗带,珍惜生命的她只能趁年轻赶紧努力为自己打下一份让人无话可说的基业。
她挑眉问:“真不打算改改?我的意思是保命为上,为了避免接下来三十天你只能吃喝拉撒都在画室中,建议你最好现在动动自己的小手与小脑袋。”
“就算改我也还没有备用的思路啊。”赵林秋绕出小圈走到斐梨的画架旁问:“介意我借鉴你的思路吗?”
她摊开手无所谓道:“。”
然后赵林秋就看到了一副刚刚起草铺色十分严谨的圣母像。
虽然题材算不上推陈出新,没法一下抓住旁人的眼球,平庸朴素中只求安稳的低空飘过。
肯定不会被拦在百丽丝画廊的展示厅门外。
一副老老实实个人意义上的商品画,确实……能为她挣的第一桶金……
“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想吐槽创意,但也只有创意本身没办法被吐槽,赵林秋一口气梗在心口,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说:“不错。”
斐梨还打算说两嘴,结果手机闹钟大响,她顺手给摁掉,将画笔放在凳子上自己站起来瞅了眼赵林秋的方向。
清了清嗓子做作说:“好了,现在我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希望你走之前洗笔的时候帮我的笔也清洗一下。”
“你干嘛去。”赵林秋好奇。
斐梨说:“老弟混游戏圈,今儿有场比赛我回家去看直播。”
自从她游戏时隔多年重新上线,每次上前都会收到一百零八条信息,一一读完充分欣赏完这人的数个脑洞,对于他即将开赛并希望来加油打气的讯息,斐梨还是无奈表示了同意。
然后在世界收到了无数粉红玫瑰,在别人一系列卧槽,我看花眼了,越神???中屈辱下线。
她只是不想再上线的时候看到这么多垃圾短信,对于一个强迫症来说,每一个红点都足可以要人性命。
赵林秋好奇追问:“你弟打职业?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因为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我游戏打得菜,所以不太关注那个,只有最近刷视频看到几个搞笑的才多少开始涉猎一些。”
“……好的。”
斐梨低头看了眼手表,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那行我先走了。”刚走没几步她又退回来嘱咐说:“千万,千万要记得给我洗笔,说真的我不是很希望等明天看到我的笔头硬成雕塑,那样学长你会后悔没多在画室备几套笔的。”
简言之我会抢你的来用。
赵林秋:“……”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喊学长的时候都带着威胁??
关键每次被威胁还总被人捏住三寸,无语,委屈。
赵林秋无语撵人:“……好的,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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