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郎放心,妾身一定好生养胎,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莎里古真说道,又抱着安维轩,“奴家怕被郎主猜忌,在腹中孩儿诞下之前便不去安郎那里侍候起居了。”

安维轩只安慰道:“娘子好生养胎便是,莫要再想无干之事。”

……

回到家里,门子赵令从开了门立时禀道:“官人,有个小官人还寻您,看模样似乎是个小娘子……”

听得赵令从的话,周三低声叱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赵令从只缩了缩头,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待安维轩进了正宅,柱三只与那赵令从说道:“自家的事情,不要轻易向外说,咱家从上到下所有人的脑袋都串在一起,官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会宁府。”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赵令从忙应道。做为赵宋被俘北往的宗室,赵家一众皇族宗至都缩着脖子做人,生怕有一日金人的钢刀落了下来。

这边安维轩进了正宅,看得这扮做男人的女子不是完颜习捻又是谁,心下只暗自摇头,女人们难道就不能弄些新鲜的么?

看到安维轩进来,扮做男人的完颜习捻起身道:“安大人这是去哪里了,怎恁晚才回来?”

安维轩只取笑道:“县主可不是安某的妻子,却管了安某妻子应管的事情。”

“安尚书说的不错,我习捻不是你安尚书的妻子,却管了你安尚书妻子该管的事,是我自做多情了,既是如此,那我习捻便告辞了!”

听安维轩这般说,完颜习捻使了脾气,说完便向外走去。

当完颜习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不见安维轩出言挽留,停下脚步回过头负气的说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我知你今日顶撞了郎主,担心你的安危来看望与你,你这人怎恁的不懂风情,教我白白为你担心了许久。”

“有劳小娘子为我担心了,还是坐下休息一会儿,莫要在动气性。”安维轩笑着说道,将完颜习捻拉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又问:“这是不是捎喝与你说的?”

生气的喝了口茶水,完颜亮习捻才说道:“今日你前脚出了宴殿,郎主生气就将宴殿砸了个稀巴烂,更还命捎喝来盯你的梢,看你去救莎里古真那小蹄子,是不是与那小蹄子有那么一腿。”

说到这里,完颜习捻只盯着安维轩看:“安尚书不会真与莎里古真那小蹄子有一腿罢?”

安维轩只说道:“安某是陛下扣下来的使臣,干系着南朝的形像,家里更有陛下赐下的美婢,如何敢去招惹大金国的皇室,更染指与陛下有关系的人?”

“乍听,我还是信的,但细想,安尚书这般话是不可信的。”完颜习捻笑了起来,“安尚书这番说与旁人听倒也罢了,惟独我是不信的,若安尚书真如自己所说,那我与安尚书又算是哪门子一回事?”

安维轩也觉得自己说的在外人看来是合情合理,但在完颜习捻看来却是不合逻辑,无奈道:“安某是被迫的,至于其他的事,县主信便信,不信安某也没办法!”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完颜习捻懒得去追问这些事,面泛愁容道:“我听闻了莎里古真今日的事情,也心有慽慽。”

安维轩只说道:“知道如此,县主还不及时收敛心神。”

“你是说我与你还是与郎主?”完颜习捻反问道,面上一副悲慽之态:“能被郎主看上的人,有哪个能逃得了郎主的手掌,乌代身为三公之一又怎么样,他的老婆阿里虎都三十几岁了,还不是一样去宫里侍候郎主,就在你去看马球的那一日晚间,我与阿里虎一起侍俸的郎主,想想现下心里都觉得恶心。”

对此,安维轩不得不感慨,封建社会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物资。

安维轩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天色不早了,县主还是早些回家安歇罢。”

“安大人在赶我走?”完颜习捻声音冷了起来。

安维轩笑了起来,勾着完颜习捻的下巴,“天寒地冻,夜黑路滑,我还真不舍得一个女人家独自走夜路。”

完颜习捻笑了起来:“快些叫人弄些饭菜来,奴家晚上的饭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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