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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怀疑我被附身，所以就把我捆起来了？”安娜总结道。
“你非要用附身这个词我也没办法，总之意思是对的。”远航摊摊手，“我们没法确定你脑中的灵魂到底是谁。也有可能是达兹。”
“唉。”安娜叹了口气，“就因为我管艾薇拉叫迷心？”
“呃”安娜这么一说，远航才意识到了问题，“好像就是这样。”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平心而论，确实。
艾薇拉怀疑安娜的原因，除了她对达兹过分的残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她管自己叫迷心。
而艾薇拉特别讨厌这个名字。
“是有点。”远航说道，“但是，她怀疑的方向没错。”
“是，是没错。”安娜有些不耐烦，“但是，她就不能考虑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我只是叫了一下迷心啊，没办法，那会我刚砍完达兹，手上是热能军刀，身上是极化战斗服，护盾两层都被打穿了达兹真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敌人，几百年都见过他这么棘手的我脑子里都是怎么救出你们，怎么防止达兹死灰复燃，情绪就”
“我知道，我知道”远航安慰道，“达兹有多要命，咱们都亲身体验过。所以我才说，艾薇拉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你说呢？”
“唉。”安娜说道，“我就问你，要是有一天你总算打败了强大的敌人，保护了身边的部下，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准备受死，只是因为大家都怀疑你脑子里的灵魂被换掉了，只是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你是什么感觉？”
这回轮到远航沉默了。
“所以你明白吗，远航？”安娜说道，“我真的很生气。”
“我明白。”远航只能叹气，“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安娜？证明你是你。”
“这真是我三千多年来听过的最可笑的事情。”安娜说道，“证明我是我？人口管理局都不会说出这种屁话。你又怎么证明你是你，远航，而不是充能器里的一个虚像？”
远航沉默了。他答不上来。他觉得谁也答不上来。
“要是你们真嫌麻烦，就把我杀了吧。”安娜似乎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当艾薇拉的提线木偶，也比被你们怀疑强得多。我已经活了三千多年，再活三千多年也不成问题，可要是让我天天过这种生活，还不如让我去死。”
“联邦真的没有技术，去探测探测一个人的灵魂吗？应该是有的吧。”远航提议道。
“有是有。”安娜说道，“可是没有那么精细。你的脑壳里还有没有灵魂，它能判断，你的脑壳里是个魂族那么强的灵魂，还是个爪族那么小的灵魂，它也能判断。可是，你脑子里的到底是个爱尔达人，还是个泽诺里斯人，它判断不出。实际上大部分智慧生命的灵魂都差不多，它都分不出来。更别提是谁的灵魂这种要人亲命的问题了，你要是能发明出来这种东西，索尔集团得跪着抱你的大腿。”
远航沉默了。他不认为达兹的灵魂会整个侵入安娜的大脑，也不认为这种程度的检测能打消大家的怀疑。
没有办法了吗？
望着艾薇拉和克莱尔酣睡的背影，远航头一次感到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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