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是有人来县衙闹事?还是来了贼人,流寇?咱们县衙的差役呢,没拦住?”
文管家一串儿问题,钱师爷光顾着喘气一个也没回答。
“哎呦,钱师爷,到底怎么回事?也没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啊,到底来了多少贼人?您倒是快说呀!”
“来、来了!找、找咱们、咱们家大人!快!快快快!让大人更衣,穿官服!”
钱师爷好不容易把气儿顺过来,也顾不上和文管家废话,直接往蒋文清的住处跑。
“大人,大人!快起来吧!”
蒋文清还在梦里钓鱼,这一竿下去,绝对不走空,没有十斤,也得有八斤!
钱师爷见喊了半天没反应,直接把门踹开,“DUANG!”
蒋文清的大鱼脱钩了!
“噌!”地一下坐起,头还磕在了床沿上。
顿时红肿一片,人也完全醒了~
“我的鱼!”
下意识的喊出声,才发现钱师爷一身乱糟糟的在自己寝房之中。
什么情况?!
“你!你为何在此?!”
“哎呦!大人,火烧眉毛了!还什么鱼不鱼的,赶紧穿衣服,工部来人啦!”
公布?什么公布?公布什么?和自己有啥关系?
钱师爷顾不上僭越,直接上手把县令的官袍从架子上取下来,二话不说就往蒋文清身上套。
“诶?别!你干嘛呀这是!”
钱师爷边给蒋文清穿衣边焦急说道:“大人,工部来人下调令了,您怕是要高升了。”
蒋文清一边配合着钱师爷给自己穿衣服,一边问:“工部?我才当县令多久?有什么资格去工部任职?
你一定是听错了,人家也许是有别的什么事,干嘛兴师动众的让自己白高兴一场。”
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吗?当个县令都勉强,自己何德何能上任半年就能得到升迁机会。
那让人家那些兢兢业业,真干实干,为百姓谋福的大人们如何自处?
何况,自己根本不想升什么官儿,真的升上去了,能有现在为祸一方,咳咳,不,安居一隅快活吗?
绝对不能够啊!
所以这官儿能升吗?绝对不能够啊!
不过此时也来容不得他细想,钱师爷已经给他把官服官帽都整理好了。
蒋文清一路被钱师爷连拖带拽地拽着进了前衙,只见那工部主事一脸严肃地坐在正中,蒋文清的那把太师椅上。
蒋文清:算了,官大半级压死人,应该的应该的。
工部主事见到蒋文清,微微打量后递出工部下发的调令文书。
蒋文清双手接过,打开一看,不由有些发懵。
嗯,的确不是升官的调令,不过,巡视河道为什么要带上他这小县令啊!
待工部主事离开后,蒋文清坐在椅子上沉思。
这一切太过蹊跷,莫不是儿子暗中操作?儿子觉得自己官位太低,给自己创造机会?
可是儿子再有本事,也难以左右工部的决策啊。
难道是堂叔?堂叔不就是工部侍郎,正四品的大官。
不过,堂叔如今有这么大的权利吗?不也才上任半年吗?
又将调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直到看清带队两人,心中猛然一惊!
这这这!这不就是儿子让自己一定要远离之人,还让自己能避则避。
“妈耶!儿子实在料事如神!也实在太过看得起自己!”
蒋文清一脸苦涩,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避?!怎么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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