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清:原来不是银票啊~~~

不过,阅后即焚?难道这信中有什么要命的事?

蒋文清将信倒扣在怀里,看了看文管家,又看了看面前的送信人。

哦,这信里说的“青鹏”就是他了呗?

“那个,文管家,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啊?哦哦,是,老爷!”

文管家觉得自家老爷这是要支开自己,不过为何要留那人在厅内?

难道是少爷交代了什么,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算了算了,这不是自己一个下人应该关心的,知道的太多没有什么好处。

糊涂点儿好,还是糊涂点儿好。

蒋文清快速地看完只有两张信纸的信,面色有些古怪。

抬眼看了看青鹏,又低头看了看信纸。

取来烛台,当着对方的面将信纸烧成灰烬。

青鹏将一盏茶泼在灰烬上,正是刚刚文管家吩咐人给他上的那杯茶,一口没喝,现在派上用场了。

青鹏再次抱拳行礼:“老爷,差事已了,小的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毫不拖泥带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蒋文清望着青鹏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明斐这是啥意思啊?我这七品芝麻官哪会和那等大人物有瓜葛……”

算了,既然是儿子交代的,他听从便是,毕竟儿子这几年没少孝敬自己好东西。

以后还得指望儿子当大官继续罩着自己呢,只要儿子高兴,别说烧一封信,就算让他烧了长寿村祖宅也成啊。

毕竟那宅子不值钱~

蒋文清回到浴房,关门,更衣,下水,撤回方才迈进去的那条腿,披上衣服:“来人!加热水!”

一番折腾后已是到了亥时,这也导致第二天蒋文清难得没有早起去河边钓鱼。

御书房——

御前大太监将工部尚书吴大人的折子呈上来,皇帝在掠过一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瞬。

蒋文清?又是这个蒋文清?通州县令。

难道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才惹得老四如此重视。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吴尚书选的,一部尚书,怎么会和一个七品微末小官有瓜葛?

也不对,自己这儿子不就和人家有了瓜葛吗?

皇帝赵雍略一思索,还是提起朱笔,通过了吴尚书提报的这份河道巡视随行官员名单。

只不过在这一行人的后面,又加了一个人的名字。

从六品,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吴尚书见此,并未说什么,恭敬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大人呢?没出去钓鱼吧?”

钱师爷急匆匆的往后衙跑,他在前面正在清点春季要发下去的新种呢,哪曾想竟等来了工部的主事。

虽说工部主事不过七品官,可人家那七品和他家大人的七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再怎么说,人家是京官儿,通州虽然隶属京城,可毕竟是偏远县府,哪里能比京城的晋升机会大?

京官儿不论到了哪个七品地方官的辖地,那都是自动高半级的存在。

何况钱师爷身上只有秀才功名,又哪里敢小觑从六品的官员?

恭敬地行礼后,就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哪曾想人家是来下达工部的调令的,自家大人这是要升?那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岂不是跟着沾光?!

所以他哪敢耽搁,鞋都快跑掉了,就怕自己晚一步,惹得人家不悦,把自己大人的好事儿给耽搁了。

哪只跑到半路被文管家拦下了,又气又急。

文管家看着跑得乱七八糟、发须皆乱的钱师爷,以为府衙进了盗匪,赶忙招呼家丁护院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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