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章云逸道,“稍后你我分头上去,以免让人看见咱们是同路人。”

姜飞阳道:“行,那我先去,到时在飞来石处碰面,咱们就装做不认识。”

章云逸仍不太放心,又再三问道:“先前议定的计划你都记下了?”

姜飞阳道:“放心吧,要是计划搞砸了,我就提头回来谢罪。”

章云逸点点头,道:“嗯,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行,那我先走一步。”

姜飞阳拜别师父,又施展出御风术,向着飞来石峰飞去,不久便到,只见山顶上一片皑皑积雪,果然有一截高大的石柱竖立在雪中。

柱顶上已积着一层厚厚的白雪,浑圆的柱身也早已被寒冰封住,晶莹剔亮的,看上去格外光滑,就像是用冰雕成的一样。

姜飞阳踏雪上前,绕着冰封的石柱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罢,又拍了拍冰冷的柱身,内心叹道:“嚯!这石柱比十层楼还高!邦邦硬,难道真是传说中的撑天石柱么?对了,手印在哪?”

又绕着石柱找了一圈,哪有什么人手印?

难不成是被冰封住了?

还是藏在石柱上段?

姜飞阳又御风飞起,绕着石柱由下自上飞了一圈,细细查找,终于在石柱最高处瞧见了一道人手印。说来奇怪,这一根石柱,上上下下全都裹着一层寒冰,偏偏只有手印处没有结冰。

只见那手印深陷石中,掌纹指纹清晰可见。

也不知是何人留下的?

姜飞阳把手按上去比了比,只见那手印比他巴掌更大不少,手指也长出一截来。

“留下这掌印的,想必是个高人。掌印如此清晰,跟印在印泥上似的,这功力可不简单。”

“找到这个手掌印,就算是找到传送阵的阵眼了,只等甲子日一到就能进去。”

姜飞阳瞧着石柱上的手掌印,正出神时,忽听得一个声音远远飘来:“施主来得好早!”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清越,可裂金石。

只见石柱上的坚冰受这声音一震,喀喇喇生出几条裂纹来,石柱顶上也抖落几片雪花。

“谁?”

姜飞阳暗暗吃了一惊,眼神当即变得警惕起来,目光四下一扫,哪里有什么人影?

视线之内找不见,紧接着便又放出神识。

神识所至,万象显踪。

只见半山腰一处,一位光头大和尚正拄着禅杖,踏雪向山巅而来。

那和尚头顶十六个戒巴,一把花白的虬髯胡须,身披一袭暗灰色的僧袍,衣着格外简单朴素。但左手却持着一条金禅杖,右手端着一个金钵盂,甚至脖子上挂的一串佛珠也是金子做的。

姜飞阳对佛家不甚了解,却也略知一二,一般和尚头顶的戒疤大多为三六九点,只有极少数会点上十二个戒疤的,那还是受了汉传佛教最高戒律的“菩萨戒”才会点上。

那半山腰上的大和尚,也不知什么来路?脑袋上竟然点了十六个戒疤。只见大和尚踏雪无痕,片刻间已上至山巅。此时姜飞阳也已落回地面,一对目光警惕地盯着这位来者。

大和尚也瞧见了他,顿住脚步,远远作揖,朗声道:“施主有礼了。”

姜飞阳略微一愣,当即还了一揖,道:“大师也是来赶集的?”

大和尚哈哈一笑,朗声道:“难不成是来见佛祖么?”他身上除了一件僧袍格外朴素,其上打了几个小补丁,其他物件全是金光灿灿的,雪辉映下,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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