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阿鸿赌赢了。

秦渡一副纨绔模样,父亲又是靖顺帝身边的红人,没人想到他下江南是为了于景。

有秦渡的人手暗中接应,又捆住了秦渡做人质,于景几人没有费什么事情就出了山林,来到了秦家在东湖边的别院中。

秦渡呜咽了几下,阿本顺势摘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我说,你们能放了我了吧!这都到我的宅子了,没有这样的礼了吧!”

阿鸿和阿凡已将别院细细地搜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样,回到于景身边。

“王妃,这小子没有骗人!”

秦渡吐了口气,抬着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手下,委屈道:“我手下就他一个厉害的,就算打起来也打不过你们!”

“你这院子里可有药?”于景问。

秦渡才要吩咐随从去取了煎,却被阿鸿按住:“不劳公子的人了,我来就行。”

于景吩咐阿鸿:“煎了药给扶翠送去,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回去陪她。”

阿鸿答应着下去了。

“是不是挺有诚意了?能放开我了不?”秦渡可怜兮兮地望着于景。

阿凡瞥了一眼被捆得结结实实地秦渡,低声呵斥:“既然秦公子有助人的好意,那便这样捆着吧,我们也能安心些!”

秦渡又望了于景一眼,语气也矮了几分。

“成吧!反正第一次见你们王妃的时候,我也是被她捆了。”

于景听他提起在教坊司初遇的情景,不由得脸颊一热,别过身去。

“为什么帮我们?”

于景这一问,惹得秦渡无奈一笑,连忙说:“王妃,你可误会啊!我对你清清白白的,没有他想。”

“少废话!”阿本照着他的背捅了一肘,“问什么答什么!”

“哎呀!我虽然是个浪荡子,也分得清好歹不是!”秦渡语气正经了起来,“广平郡王是个好人,他在外边为大朔送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人被人害死吧!”

“胡说!”于景低声呵道,“宋隐……宋隐会好好活着的。”

当下时局,众人心知肚明,秦渡也噤了声。

于景清了清嗓子,重新将话引到了苍州。

“既然秦公子说要助我们脱困,可是已经有了什么法子?”

“是啊!”阿本附和着,瞟了一眼秦渡手下:“你说手底下只有一个高手,我们怎么杀出去?”

“不杀!”秦渡神色得意了起来,勾着于景往下问。

秦渡此次是寻着贩运丝绸的借口来的江南。

众人都以为是这个浪荡子想要借着他父亲在朝中的方便敛财做商贾,却没想到他来这一趟的目的是为了做好人。

于景并没有顺着秦渡的话往下说,转而问起了太子。

“太子可是在五岭山剿匪?”

秦渡惊得坐直了身子:“你怎么知道?”

“所以你的法子是一路护送我们去桐州,让我们从那边走?”

“是啊!”秦渡颔首道,“借着太子的人手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中计了。”于景淡然回道。

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想明白了寿王的人缘何要假扮山匪来劫杀自己。

寿王这是要引着太子去五岭山。

“不会吧!五岭山里确实有山匪啊!”秦渡想了想又说,“不对,应该说这一年起,由南往北都闹出来好多山匪!”

……

关城外,一小队人马顶着风雪迎上了宋隐。

“卑职京西道节度使行军司马裴定恭迎怀化大将军!”

宋隐勒住缰绳,看了一眼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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