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琢磨一阵,更倾向于跟他接触过的凶物,他才能感知更清晰,因为这时回想,他追来这片坟地,并非是靠小白引路,而是当时就已经能锁定对方踪迹,只不过光顾着闷头猛追,没留意。
而且之前搞出鬼瘴的那个恐怖存在,离去时他能凭借直觉,知道对方离开的方向,想来也是因为他们接触过。
想验证这点并不难,回去看看能不能锁定附在鸡身上那姑娘的位置就知道了。
只是他现在有些发愁,槐木上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捅了那么多刀,居然没能把对方消灭,可见也是有些斤两的。
虽然笔记上说,这些脏东西只要吓破了胆,以后就不敢再来招惹,但他是个谨慎的人,觉得不太保险,万一这东西好了伤疤忘了疼,将来也是个麻烦。
弄又弄不死,放又不敢放,咋办?
盘算片刻,突然有了主意,把它也扔赵豹家算了,好歹也算是放到自己眼皮底下,跟那个待一块,时不时过去敲打一下,好让它们时刻谨记心中恐惧。
如果它们有心的话。
顺道还能找撞门那个验证一下,那个也接触过,看看现在是不是能感知到它的踪迹。
刘年把槐木塞回书包,那把没了血符的杀猪刀也塞进去,出林子往回走。
马继业已经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三个人救醒,看起来倒没什么大碍,就是十分虚弱。
见刘年回来,迎上去道:“把那凶物赶走就行了,咋还追过去了,忒凶残了点吧?”
其他人一脸敬畏看着刘年,这也是他们心里话,就是不敢说。
刘年冲他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这凶物是不是他家儿子,果然小白追去一片坟地,有个新挖的坑,估计是用来埋车上这姑娘的,这么看,应该是他家儿子没错。”
马继业一听,有些后怕,“连亲爹都下这么狠的手,这种邪祟可不好对付,得亏有你在。”
正说到这,那年龄大些的妇人颤抖着道:“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不会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吧。”
她早就知道是她儿子,因为这大半年,她夫妻俩被搞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已经不是一两回。
可终究是她儿子,就算死了,就算折腾的他们夫妇不得安生,也牵着心。
刘年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知道刚才自己拿刀乱捅时这妇人看在眼里,忽悠道:“你不懂,鬼魂跟活人不一样,我刚才就是让它冷静冷静,伤不了它。”
妇人将信将疑,问道:“那你又追过去干啥了?”
刘年下意识摸了摸书包里瑟瑟发抖的槐木,“没干啥,就是跟它心平气和的聊了聊,它听了我的劝,说这阴亲不结了,以后也都不结了。”
妇人这回不信了,“不可能!他这大半年为了讨个媳妇,闹腾的那么凶,怎么可能你劝几句就放下了?”
把这大半年儿子折腾他们夫妇的事讲了讲。
被儿子折腾成那样,居然还担心他有没有魂飞魄散,刘年不知道这对父母值不值得同情,但他知道槐木上这东西是真不做鬼。
忍不住把手伸进书包,拿起那把杀猪刀在槐木上敲了敲,槐木抖得更厉害了。
刘年一边敲,一边对妇人道:“你放心,刚才我那几刀已经彻底叫它冷静下来,他也说了,以后不再折腾你们,还说以前那么做很后悔。”
妇人还是不信,很怀疑儿子真已经魂飞魄散,毕竟要是已经魂飞魄散的话,以后也不会再来折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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