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业心里是真没底,顷刻间放倒两人,虽然不是害人性命,但谁知道是不是手下留了情。
这么凶的东西,就算他爷爷碰上都得慎之又慎,他心里怎能不慌?
其实说起来,都是因为对方有所隐瞒,才闹出现在这场风波,所以他们就算不管也不理亏,但从马继业跟刘年打交道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实心眼儿,所以压根就没想过撂挑子跑路。
马继业是个麻利人,虽说心里发虚,手上却没闲着,这时已经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团红绳,还有几根香。
事发太过突然,剩下几人还在愣神,看见马继业举动才反应过来,连忙往他跟刘年身边凑。
司机师傅也从车上跳下来,往这边跑,然而刚跑出两步,就一头栽地上,跟那俩当爹的一模一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剩下的人更慌了,缩在马继业身后,惊恐的看着四周。
只有给儿子讨阴亲的那个妇人,知道这又是儿子在闹,怕归怕,却没往这边躲,抱着自家男人又是摇晃又是拍打。
马继业叫道:“大家别乱,在我后边待着就行。”
又冲刘年道:“刘年,我先挡一挡,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他吃一堑长一智,经过鬼瘴那事,已经学会主动询问刘年的意见。
刘年舔了舔嘴唇,一双眼兴奋的朝周围扫来扫去。
他虽说也看不见脏东西,但出车祸这姑娘,从头到尾都温顺的很,所以已经判定,这事大概率不是她搞出来的,而是那家的儿子。
一个光棍,所有怨念都来自于一辈子没娶上媳妇,就算死后变成凶物,能凶到哪去?总不会比撞他家门的那个还凶。
那个可是一夜之间就害死李富顺,又把赵豹父子祸害的一死一疯。
有了这个推断,刘年才没什么忌惮,反而跃跃欲试。
他没搭马继业的话,因为他这时手在裤兜里握着屠刀,有点犯难,他能感觉到对方没走,然而却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想了想,决定试一试,扭头冲浑身雪白的半大土狗叫道:“小白!别那么懒,该叫就叫!”
土狗果然是有灵性的,没让他失望,直接冲到缩成一团的那些人身后,对着空气狂叫起来。
本来就在瑟瑟发抖的几人,看见这诡异情形,哪里还不知道邪祟就在自己身边?差点就吓尿。
刘年总算找到目标,屠刀从兜里掏出来,一手一把,冲过去就是一顿乱捅。
刚点好香的马继业都懵了。
这么猛?
要知道跟这些脏东西“贴身肉搏”,是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才会干的事!
他咽了口唾沫,眼里都是羡慕,这他妈的,八字够硬的人就是霸气,简单粗暴!
刘年在捅出第一刀时,熟悉的剧烈心跳就瞬间出现,一股凉意也一下子就侵入身体。
他知道自己没判断错,从这股凉意和心跳剧烈程度来看,眼前这个脏东西果然没撞他家门的那个凶,跟先前搞出鬼瘴的那个就更是天差地别。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脏东西虽然不如撞门那个凶,却比那个狠,明明已经捅到它,却没退,反而在往他身上扑。
刘年觉得直透心脾的凉意浓了些,心跳也变得更加剧烈,知道这是对方在释放出更重的煞气,不由有些刮目相看,这是真的狠,在“玩命”。
由此看来,这凶物至少在胆量上比撞门那个强,不是笔记上说的那种,被人重伤就吓破胆,看架势,就算“死”也要从对手身上咬下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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