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蒂玛吃完变得温凉的早餐后,门外便传来了一声马鸣与阵阵马蹄声。
不多时,“荒枭”便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结束了冥想后,便说道:“坐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她不知道坐骑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但此时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所以她更在意“荒枭”手上的食物。
他的手上提着两只如硕大的鼠类生物,兔头鼠身狐尾,在法蒂玛眼中很肥美。
“先去去溪边处理食材,午餐后,休息到黄昏,我们就可以出发。你的意见呢?”他说道。
闻言,她摇了摇头,走下了床:“就按你的计划吧。”
跟在他身后,他们一起来到了溪边。
由于没有利刃,所以“荒枭”先将食材放在了一旁,在溪流中找了几块石头砸碎。
那些碎石子中,有的被砸出了锋利的边缘,勉强可以用于切割。
法蒂玛的动作与他几乎是同步的,他做一步,法蒂玛便跟着做一步。
先在胸骨切开小口,然后用手指缓缓撕开。
虽然她割开过敌人的喉咙,但还未割开过食材的皮毛,尽管不甚反感,但难免有些生疏。
闭着眼平复了心情,她扭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但他依旧很平静的。
她张了张嘴有些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
比起他的回答,自己更应该亲眼去看吧。毕竟他总是有着让人莫名信服的魔力。
“你慢了一步。”正想着,法蒂玛的耳边便响起了他的声音。
说完,他放下了手中的食材,走到了法蒂玛的身旁,握住了她拿着石刃的手,伸入了食材体内。
在黏腻的触感中,法蒂玛在他的引导中摸到了它的气管和肠道,并将其割除。
然后他将那些内脏取了出来,用溪流洗去血液后,又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放血、剥皮对她而言倒还算轻松的工作,但将食材的内脏清理掉让她有些不适应。
突然的,她好像明白了敌人和这食材的区别:
对于敌人,即便他们仍旧活着,但那些生命在她眼中也是枯萎的;
而对于手中的食材,即便它们已经死去,但在她看来却依然鲜活。
大概是距离感,将那些本该让她感到恐惧的事物屏蔽了。此刻回想了起来,她不禁有些反胃了。
或许他的冷漠也是这样循序渐进而来的。
但种族之间的隔阂、人与神之间的隔阂亦如同天堑,或许在他眼中,自己与这食材并无二致。
跟着“荒枭”的步骤将食材处理好后,听从他的安排,法蒂玛先带着食材和洗净的树枝支架回到了木屋里。
看着那只在门旁慢悠悠踱步的沙驹,她远远地看了会儿,便走进了屋内在火盆上努力地将支架搭起。
费了不少时间将支架搭好后,她把分割好的食材放在上面熏烤,却也不知道之后该做什么了。
于是便将床上的叶子铺在了地上,在火盆旁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些肉被渐渐烤熟,滋油。
而此时的“荒枭”则刚刚处理好那些内脏,把大部分不可食用的部分带到远处埋好,又仔细地消除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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