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骧亲率一众亲从官,风驰电掣般自皇城疾驰而出,沿途未曾有半分耽搁,径直奔赴李学士府邸。

转瞬之间,那李学士的宅邸便被围得水泄不通,亲从官们如铁桶般严密地守住府门各处,严禁任何人等随意进出。

恰逢下朝归来的李学士,于府内闻得府邸外的阵阵嘈杂动静,遂带着管家及一干下人匆匆步出屋舍查看究竟。

然其等尚未及开启府门,但闻院外传来声声呵斥。

紧接着,伴随一阵猛烈的踹门之声,那原本坚固的府邸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得木屑纷飞,再一脚下去,已然彻底倒塌。

李学士见状,不禁当场愣住,他府内的众下人亦个个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而那踢开大门的秦骧却毫无迟滞之意,当即高声喝道:

“还傻站着作甚?速速将李大人扣押起来,把院中所有可能藏匿书信罪证之处皆给我细细翻查个遍!”

亲从官们经此一喝,顿时回过神来,立即蜂拥而上,牢牢扣住李学士。

其余众人则分批涌入院中,如狼似虎般四处搜寻。

李学士目睹此景,双眼怒睁,血丝密布,厉声吼道:

“你这黄口小儿,我究竟所犯何罪?竟敢如此肆意羞辱于我?我定要面见陛下,讨个公道!”

见自家主君如此愤然不服,府内的下人们亦欲螳臂当车,他们匆匆排成一列,妄图阻拦亲从官们的去路。

更有甚者,后续还有手持木棍之人匆匆赶来支援。

秦骧目睹这班人等张牙舞爪、满嘴胡言,仅是微微蹙了蹙眉头,而后淡然说道:

“若有胆敢妨碍本官行事者,格杀勿论!”

此语自秦骧口中轻轻道出,仿若一阵凛冽寒风,令亲从官与李府众人皆不禁浑身一颤。

亲从官们闻令,即刻拔刀出鞘,个个横眉冷对,那森寒的刀光映照着他们冷峻的面容,令这群刁蛮下人瞬间气焰全无,纷纷仓皇后退,再不敢向前迈出半步。

此刻,秦骧再度下令:

“全体听令,全力搜查,定要将这院子翻个底朝天,务必查出罪证!”

亲从官们领命,随即在府中展开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暴力搜查。

一时间,李府之内鸡飞狗跳,混乱不堪,下人们皆惊恐万分,蜷缩于一处,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

他们心中暗自揣度,虽不知自家主君究竟犯下何等弥天大罪,但观眼前这阵仗,显然绝非小事。

众人皆忧心忡忡,生怕主家连累自身,若真被罚一同流放,那可当真倒了八辈子血霉。

秦骧始终密切留意着府内众人的神情举止,见不少下人面露慌张之色,遂快步上前,目光如炬,厉声问道:

“你们可知李学士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又或者知晓他私藏赃银与书信之处?”

下人们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仅匆匆瞥了秦骧一眼,便赶忙拼命摇头。

秦骧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单手叉腰,悠然说道:

“既如此,那便休怪本大人无情,待你们被流放之后,可莫要追悔莫及。”

下人们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其中一位老妇战战兢兢地问道:

“真会被流放?”

李学士见下人们被吓得六神无主,赶忙高声呼喊:

“休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老夫顶天了不过犯下些许小错,陛下一向仁德,怎会轻易流放老夫这等清廉忠臣?”

秦骧微微扭头,望向李学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李大人如今终是肯承认自己犯错了?只是你究竟所犯何罪,自有陛下定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信口雌黄?”

“来人,给我掌嘴!”

那押着李学士的两位亲从官闻言,彼此对视一眼,皆面露难色,迟迟不敢下手。

毕竟眼前之人乃是文官,万一陛下日后心软饶恕了他,而自己却贸然动手,到时可如何是好?

秦骧见此二人这般胆小怯懦,心中恼怒,索性亲自上前。

只见他身形如电,几步跨至二人身前,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紧接着又一脚,另一个亦未能幸免。

随后,他顺手夺过其中一人的刀鞘,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向李学士的嘴巴。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学士脑袋猛地一歪,整个人瞬间昏死过去。

府中的下人们眼见自家主君满嘴是血,脸肿得老高,更是吓得鬼哭狼嚎,哭声喊声交织一片。

秦骧手持刀鞘,借着这股气势,转身再度怒喝:“哪个再敢哭闹,试试!”

下人们被他这一瞪,吓得泪水瞬间止住,哭喊声戛然而止。

那躺在地上哀号的两名亲从官亦强忍着疼痛,捂着胸口,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待烦杂声消散,秦骧望着昏死的李学士,不屑地啐了一口。

而后,他对外高声喊道:

“来人,将地上这两名亲从官拖出去,问清姓名,即刻革除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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