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夏天再次挥散了这一想法。

他怎么会这样想?

就算是在思绪之中取极值,在否定之否定中,既为自己,也为他人寻找可行的道路。但这样想,是否有些太极端了?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说着空白无凭的大话,但自己不就是帮她转圜一下家庭关系,再准备一些食物吗?

他可没有做过界哦。

若是到给岁钱、红包和零花的程度,事情或许就不好的,虽然也不知道何处不好,但是感觉不能这样处理。

就像夏天也没有试图,直接用医疗手段,彻底结束这让他感到困扰的事情。

你看,他都想这么可怕的事情了。难道还不能抵消他对纱世里的念念不忘了吧?

若一个人的想法拥有重量,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拥有重量,并且很有可能传递到现实中时。

因为一段社交关系感到沉重,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心中产生不好的念头,只是因为自己的愿望,为了让一个人活下来,就这样做,自然也是不对的。

因为两者抵消,所以他的想法,或许并不能够促成动机。

况且,在上学路上和平时往日,有这么一个朋友,总是……有时也是开朗的样子,或许也不算坏吧?

至少在纱世里的观念中,自己不只有她一个朋友吗?

她是否和自己有一样的观念?

所以,希望自己能有新朋友,是否也是某种配平?

不过既然那么多人都感到孤独,甚至因为这种孤独做出许多不理智的行为,造成许多不幸的故事,那么还是自有其价格。

只是在不同的情景,这个价格或许并不对等。这就又有些像商品的分类和处境了,或许可以参考产业、运输和地缘的问题。

因此这里的问题其实没那么大。

索取怜爱、给予悲悯,说不定也只是夏天他自以为是。

但是,更具体些,他却没有稍微验证的勇气。就算做再三考虑,想再多字句,具体到选择上,似乎还是感到不舍。

可这样是不行的。

于是,只能用时间的流逝来判断吗?

事情应该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吧?

夏天只是这样期许着。

于是他又坐下来,换上了新的衣物,在昏暗中的一盏灯光中,还是拿起纸笔。仿佛晨练般,总是要有其思绪,并在思绪之后,写长一点的文字出来: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在第一行这样写道。

意识从物质产生,社会行为和社会关系,到底也要产生一个类似群论的对称性吧?

当然,征服者,能够从自然和他人那里,得到足以弥补这种不平衡的力量。

至于统治者,则经过繁复的设计,在约束和助力下,也能够通过处理种种媒介,从社会行为和社会关系那里,获得满足自己的力量。

在以前,大概是最初读中学时,夏天却是写了许多更为稚嫩的文字,甚至显得啁哳、絮叨、琐碎的言语,来作为撰写往昔故事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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