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看到爱人因这些烦恼忧心,仿佛天塌下来也得由他们这些男人来顶住。
夜色渐浓,离天亮还有数小时的时间,她决定躺下歇息。忙碌的日子就在眼前,此刻能多休息一分便是一分,等真忙起来,连眨眼的空都没有。薄深没有离开那间简陋的小客房,而是选择在旁边的单人床上躺了下来。司程墨为络馨布置了这个小房间,并亲自支了一张简易床以供陪伴,可那个固执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舍得坐一坐,就怕稍有放松,络馨就会从他视线中消失。
薄深记得,作为一代神医的弟子,他无数次安慰过司程墨——络馨只是累晕过去,绝无性命之虞。但那个男人依旧守在那里,不眠不休地守护着,整整三天三夜未曾阖眼,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庞。
正想着这些,短信提示音响了,是司程墨发来的询问:“有没有替我解释清楚?”薄深无奈回复道:“收效甚微,还需要继续尝试。”
于是,双眼布满血丝的司程墨决定向自己的老父亲求助。希望这位长辈能够出面说上两句,或许还能撬开那位顽固叔叔的嘴,获取有关王蛊和蛊师的线索。
“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低声下气?”当司遇水被儿子拉到一旁恳求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儿子的表情里满是悔恨和无助,让这位平日冷淡的父亲也不由心生怜惜。“难道找不到解药治好好友的妻子沈氏,就别想见到妻子开心的样子了吗?”这话出口时,他分明听到了自己语气中的软化。
“其实……你本不必对沈家的事这么在意。”父亲接着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与矛盾。司程墨心头闪过一丝意外。父母之间的感情曾经热烈而深情,如今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想起当年为了纪念两人的结合,取了水云庭的名字,代表着司遇水和沈云妍的家庭。可现在的状况怎会让人感到心凉?
“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去试试看吧。”父亲终究选择了妥协,“也许要聊得很晚,你自己抓紧时间休息。”
来到监禁着司承泽的地方,司三夫人口红泪湿红妆从里面出来。这几天,她一直在努力游说着司承泽认罪赎罪,只希望能换取更宽大的处理。然而对方不仅不领情,反而强硬要求与她离婚,让她滚回娘家去。
她只能哭着走开了,作为习惯了内宅琐事的女人,面对如此困境显得无力反抗。司遇水不忍,轻声安慰了几句。她感激地连声道谢,并保证会安抚好孩子的情绪。
送走三夫人后,司遇水踏入司承泽的房间。这里仅有最基础的陈设,简陋得令人心酸。司承泽躺在狭小的床上,侧身躲避着大哥的目光。而今次,司遇水不再顾及礼数,脱鞋便朝着弟弟屁股一顿猛抽。“你怎么又打人啊!”疼痛难忍的司承泽在床上翻滚哀号。
外面守卫听到了,却不便插手,只得假装没听见。最终还是司遇水体力有限,方才停了下来。
司承泽一边揉着红肿的臀部,一边啜泣。“你也知道疼么?那就想想,那些年看着我儿媳孩子无辜丧命、好友成为植物人的日子有多难熬!”司遇水厉声喝问。此时此景,哪怕是最倔强的硬汉也无法辩驳,只得默默承受着。
“我现在来就是要告诉你:如果你还珍惜自己的一条命,就把所有知情的秘密都交代出来!若不然,即便我阻拦不了,程墨也不会放过你!”话音未落,屋内的火气仍未完全熄灭,但父子二人都明白——一场更大风暴正在逼近。
山村里,夜色沉寂,只有远处犬吠隐约可闻。承泽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大哥那句实话让他仿佛置身在冰冷的寒夜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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