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叹了口气,“我能理解司程墨为什么这么做……”

络馨抢着说:“瞧,你俩都差不多。”

薄深差点被这句话噎住,委屈地嘟囔:“心肝啊!你怎么这样评价?你还让我好好解释不?”

“好啊,你说下去。且看你渣得有多深,还能不能挽回。”

她冷言冷语,薄深只能自怨自艾。

为了继续对话,他说:“当时他确认了情况才做出抉择。”

络馨立刻反驳:“所以炸弹看人下碟?它不会伤了他亲妈,就会炸毁我这条贱命?他就因此选择了救母亲?”这句话说得让薄深差点掐断了自己的舌头自救。

那天,太阳刚落山,村子四周的田野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寂寥。风轻拂过麦田,卷起层层稻香。村里的阿婆们围在门口,聊着家常,而年轻人们都赶回家,收拾农具,为次日的劳动做准备。

薄深走进屋时,天色渐暗。络馨坐在灶台旁,眼神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正用草秸燃火,锅里煮着红薯粥,浓香扑鼻。

“叔,你觉得他为啥觉得你能承受爆炸带来的后果?”她轻声问道。

“你得想啊,以他亲妈的那种个性,一旦知道自家儿郎选了外人而不选自己,非得闹得整个村子都知道不可。”薄深坐到板凳上,语气带着些许不满,“哪家的女人受得了这种事,何况是亲生娘呢?”

“弱者总是在理吗?真觉得我不敢让这事闹大?”络馨说着这话,声音却微微颤抖。

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畏惧——怕她父母知道此事后会气出病来。甚至更严重的是,万一他们真的拎着砍刀杀到市里去……

薄深简直要急死了:“这种情形,哪个正常男人都会先想着救母亲再救人吧。”

络馨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人有生母就那么一个,女朋友却可以换新的……所以,就得牺牲女朋友。”

薄深抓狂地挥着手,想要争辩却又无从说起。他的思绪早已被打乱,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他长叹一口气。

络馨突然笑了出来,笑得很苦:“就你这张嘴,当说客可不合适。要是遇上司程墨那种人精,恐怕被卖了还得帮你数钱呢!”

“你以为这是韩绍宗那厮的阴谋不成?他不就是想搅和咱们两家的和睦嘛!”薄深近乎绝望地喊道。

络馨自然明白,这个韩绍宗心思太过深沉。她心道,人心经不起考验,比炸弹更加可怕。她不想再讨论这无聊的话题,转念一想,忍不住问出口:“这事儿完没完了?”

薄深叹了口气:“海里还没打捞到尸体。阿玖亲眼看到他被鲨鱼分食了。”

络馨眉头紧锁:“那就找那些鲨鱼,剖开肚皮查查是不是有碎尸。”

“司程墨也这么说,一字不差。”薄深愣住了,似乎在琢磨这话背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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