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无论那狼咬的是我,还是你,他都会冲出来的。”

我不能一再二的在他面前提秦元泽的忠心,说多了,反而显得我太向着谁。

但兵权一事,我始终对他的做法抱有不满,他也心知肚明。

萧瑾疏点头,说:“你去看看他吧。”

溯儿听到这,也从他腿上爬下来,来拉我的手。

“母妃,我们去看看他!”

我摇摇头。

“于礼不合。”

萧瑾疏故作轻松道:“那就明日,你我一同去秦府看他吧。”

……

原本他是要趁着溯儿生辰宴,宣布立后一事。

这么一搅合,也只能暂且作罢。

不过礼部那边已经在择日,封后的事宜也都准备了起来。

夜里,萧瑾疏只能侧睡,不慎平躺着了,便疼得“哎哟”一声。

溯儿很紧张的爬起来。

“父皇哪里疼,溯儿给呼呼。”

“不用,”萧瑾疏慵懒道,“想你母后给呼呼。”

我装睡没有动弹。

溯儿问:“母后是谁呀?”

萧瑾疏道:“母后就是你母妃,往后你得改口喊母后了。”

溯儿又问:“为什么呀?从前都叫错了吗?”

萧瑾疏安静了会儿,缓缓道:“是啊,错了。”

“父皇笨蛋,”溯儿埋汰说,“这都能错。”

萧瑾疏沙哑“嗯”了声,附和着孩子的话。

“父皇是大笨蛋。”

我装睡得很沉,什么也没有听见。

溯儿喊了声“母后”,没得到回应,便很小声很小声的对萧瑾疏说:“母后睡啦,我们不能再说话哦,要乖。”

萧瑾疏“嗯”了声:“不说话了。”

……

次日,萧瑾疏还真带我去探望了秦元泽。

于情于理,秦元泽为此受伤,皇帝总得表示体恤,亲临探望也算尽了其份。

秦元泽披了件松松垮垮的衣袍来堂屋见驾,里头是层层缠绕的绷带,面上显着病弱的苍白。

他要行跪礼,萧瑾疏弯腰拦住他的动作。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秦元泽目不斜视,没有看我一眼,坐下来便问:“罪魁祸首,圣上可惩治了?”

萧瑾疏道:“那舞女与扶风国有些渊源,悦嫔出于嫉恨,指使她做下这等事。”

秦元泽语气无波澜。

“所以此事背后就只有悦嫔,再无旁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在质问萧瑾疏,可有包庇谁,可有特地将谁的过失抹去。

萧瑾疏有条不紊道:“此事目前审出来的结果是这般,元泽若是不信服,舞女和教坊司都可交由你来彻查,无论什么结果,无论背后还有谁,朕都务必给你们一个交代。”

秦元泽当即应下来。

“好,那就由臣来彻查。”

我想开口,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此事很可能与太后有关,他如今已是虚职,不该揽这活。

可我又能以什么立场来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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