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何为?"
裴清面上漾开一抹笑意,双手悠然负于背后,与在余乐阳面前展现的那番谦逊恭谨之态大相径庭。
"臣这不正欲为陛下分忧解难,共挑国之大梁嘛?陛下昔日之言犹在耳畔,即便是为一方小县令,若能将治下土地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也是为陛下排忧解难之举?"
言罢,裴清语调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戏谑。
他好言相劝,几番恳请,只望她能松口让自己奔赴边境,抵御外敌,却屡屡碰壁,不得所愿。
终是勉强争得一个前往郓城,治理小县的差事。
而今,这上任之事却又一拖再拖,令人好不焦急。
裴清的这番言辞,宛如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让殿内众人的神色瞬间凝固。
尤其是那些本欲在许时薇面前彰显威严,意图对裴清稍加训诫的大臣们,此刻皆明智地选择了缄默。
裴清如今的胆色,竟连女帝都不放在眼里,言语间透露出的那份不羁与挑战,让人心生寒意。试想,若是谁不慎触怒了这位锋芒毕露的裴清,依照他现今这股近乎疯狂的势头,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将人当场“拆解”。
“裴清,你竟敢如此放肆!”
许时薇被裴清的话语激怒,怒意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按捺,猛地自龙椅上站起,玉手一拍案几,震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怒目圆睁,对着裴清厉声呵斥。
裴清骨子里的硬气此刻显露无遗,他竟毫无畏惧地站在众人之前,直视着女帝许时薇,质问之声掷地有声。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皆露出了惊愕之色。
自大庆国开国以来,裴清此举堪称前无古人,竟敢如此直接与帝王对话,毫无君臣之礼的拘谨。
然而,裴清的身份却极为特殊,他乃是女帝许下婚约的未婚夫婿,这份关系让他拥有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底气。
一些心思细腻的大臣早已识趣地低下了头,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身影,企图在这风暴中心寻找一丝安宁。
他们深知,这是帝王家事,无论是劝和还是站边,都是他们这些臣子所不能承受之重。
唯愿能在这场风暴中独善其身,不被卷入这复杂的纠葛之中。
“裴清!”女帝许时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仍强作镇定,“朕若是不允,你又当如何?”
许时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眸中怒火熊熊,狠狠地剜着裴清。
她全身因愤怒而战栗,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
这个曾被她深深蔑视,视为草芥之人,如今竟成了朝堂之上,唯一一个敢于如此与她针锋相对的存在。
其实,她心中早已盘算着要放裴清离去,只是今日裴清这番举动,让她在众多朝臣面前颜面扫地。
她此刻已然与裴清较上了劲,这关乎着她的帝王威严,岂能轻易退缩?
倘若此刻妥协,日后还如何在这朝堂之上树立威信,如何驾驭这偌大的国家?
好不容易,这龙椅算是坐稳了,却偏逢乾国铁骑压境,直逼大庆疆土。
更添堵的是,裴清那厮,非但不与朕同心协力,反倒处处与她作对,直教自己心力交瘁,满心皆是疲惫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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