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回到西藩帝国后,依然不热衷主政,平时足不出户,在卧房里看书,等着陈吉祥回来。

日暮时分,他收拾了一下桌子,找出她喜欢看的书。

他转眸想了想,在墙上拿下很久不弹的古琴,抚了一下上面的灰,试了试音色。

门响了,他没回头,嘴角一挑:“这么早,想我了?”

他觉得脚步声不对,转头看,门口居然进来好几个人,佐鸣宇、容瑾、吴越、青颜、寒江,最后面是华萧和陈吉祥。

他眼眸一闪,觉得事态严重,低声问:“什么事?”

大家都看着华萧,他沉吟片刻说:“你用蛊毒控制吉祥。”

华玦看着他,哑然失笑:“我没有。”

“并不是你威胁我,让她忘记我的药,而是另一种,让她对你欲罢不能,甘心为你付出一切。”华萧说。

华玦靠在桌边,抿了抿嘴唇:“你有什么证据?”

华萧抓住陈吉祥的手腕:“给吉祥号脉就一目了然。”

华玦没说话,点点头,用手示意给她号脉。

佐鸣宇蹙眉说:“我号过了。”

华玦从佐鸣宇的神情中发现了有些不对头,他变得严肃而紧张,快走几步来到陈吉祥面前,按住她的手腕。

确实有用过蛊毒的痕迹。

陈吉祥一直注视着华玦的一举一动,她是不相信这件事的,只等他来解释。

“这种盅毒是在行房的时候下的,和下毒的男子脉象相合,你敢让佐鸣宇号脉吗?”华萧瞪着他问。

华玦眉头紧紧蹙起,一把按住自己脉搏,他眼眸一震。

“吉祥,我没有,况且这种蛊术根本就是江湖巫医的把戏,压根不可信,我怎么可能用在你身上!”

“证据在面前,你还有这么多借口!”华萧吼道。

华玦思虑片刻:“也有可能是有人用我的血液给她下毒来诬陷我……”

他没有说下去,如果有人能得到他的血液,又和陈吉祥鱼水之欢,能是谁?

吴越接过话:“你的意思是吉祥的身边人里,有人想陷害你,说的是我们几个?那谁能得到你的血液?”

华玦脑子一震轰鸣,他被铁链锁在炼丹房,日夜被灌服药汤,并割腕取血……

他低头看着陈吉祥,疑惑地问:“你和华辰?……”

华萧怒吼:“我们和京城热战,华辰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吉祥会跟他有什么?她怎么会背叛我们?!”

陈吉祥眼眸大睁,她看着华玦的双眸,有点张口结舌。

在众人的催促下,她摇摇头:“我没有。”

“那就坐实了你给吉祥下毒控制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华萧看着华玦冷冷地说。

华玦没有理会众人,只失望地凝视着陈吉祥。

华萧对陈吉祥说:“他霸占你的身子,控制你的精神,害你几次为了救他差点丢命,必须打入天牢!”

华玦看着陈吉祥,没有再说什么,眼神疲惫忧伤,没有再解释。

陈吉祥摇摇头:“先关在这里吧,我很累,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转身走出去,不敢再多看华玦一眼。

她心思烦乱地回到自己的寝宫,谁也不见,自己躺在床榻上,看着屋顶的穹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睡不着,脑海中总出现华玦的眼眸,失望,忧伤地看着她。

到底是华辰是在侧殿的时候给自己下了蛊毒,来诬陷华玦,还是华玦真的曾经给她下蛊毒?

那自己一直喜欢他,和这个蛊毒到底有没有关系?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自己在京城和华辰有过云雨,否则没法向大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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