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玦凝视他,语气平静:
“我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记关于某一个人的记忆。
我曾经给华辰用过,让他忘记幼年对于母后的记忆,我从未想过要对另一个人用,更没有想过要对吉祥用。
但是,让她忘记和你有关的往事,不再爱你,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你无权这么做!”华萧惊恐地说。
华玦将食指放在嘴唇上:
“你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她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维护你,她曾用铁链锁住我,伤害我,却不忍对你说一句重话。
甚至你几次让她身临困境、对我落井下石的时候,她也不曾想过放弃你。
对她,对我,你都是最大的威胁。”
华萧瞪大眼眸看着他:“我要去告诉吉祥你要对她做什么!”
“幼稚,她不会相信你。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给你几天时间和她告别。”华玦眼眸中透着决绝。
陈吉祥侧头,看到华玦和华萧远远站在长窗前说话,她沉吟了片刻,慢慢走过去,站在他们中间,对华萧说:
“阿萧,你要想得到我的谅解,先向你父王认罪。”
华萧漆黑的眼眸盯着华玦,一言不发。
华玦轻轻哼了一声:“不必了,我不配。”
“阿萧,你太令我失望了。”陈吉祥气愤地看着他。
西藩的月夜,明朗清新,苍穹之下,皇城灯火通明。
热闹的晚宴后,各自回归各自的房间,宴会大厅巨大的宫灯下,宫女和仆役们在收拾残羹和桌椅。
何宽跟着容瑾,回廊四通八达,挂着红色的灯笼,往下看,有一层层的落差,往上看,议事厅高高的穹顶后面是漆黑的山脉。
来到一处红色六扇门的门厅,推开门,淡紫色的帷幔轻垂,宽敞典雅,又有情致。
“你住这一间吧。”
何宽左右打量着房间,走到尽头的长窗前,推开雕花菱格,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他长出口气,转身倚靠在窗边,有点欲言又止。
容瑾弯唇一笑,说:“你想说什么?”
何宽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沉吟片刻问:“晚上吉祥去哪睡?”
容瑾低头轻笑:“我们一般不会互相打听。”
何宽有点不悦,他晃到桌边,坐在椅子上,抬头问容瑾:“她经常来你这吗?”
容瑾垂下眼眸,将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脸颊微红,轻轻点点头。
何宽撇撇嘴:“她身边这么多人,以后还能想起我吗?”
容瑾哑然失笑,拍拍他的肩膀:“吉祥是很长情的,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休息吧。”
皇城的御花园里,陈吉祥和华萧正在对峙。
“华萧,这次你太过分了,不处罚你,我难以向华玦交代。”陈吉祥瞪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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