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镇官虽然表面上口口声声答应着,一定会尽快处理此事。
但实际上却一直在推脱,声称手下的官差人数不足,而且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派出去执行其他重要的任务,短时间内无法回来。
这让老爷子感到十分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深知官场的黑暗与复杂。
最后,老爷子便决定,在府上挑选几位身强体壮的家丁,悄悄潜坐在马车里,随着冬梅前去营救小姐。
原本是选了六位家丁,怎奈马车仅能勉强容纳五人。且不能乘坐两辆马车一同前往,唯恐暴露目标,引发歹人对小姐的伤害之心。
此时,我凝视着手中的布袋,愈发感到似曾相识。
“冬梅,此乃是小喜亲手所制吗?”我疑惑问道。
冬梅却答道,“奴婢并不知晓。”
“观这布袋所用之布料,不似我府中之物,更不像是新制成的袋子。”
我轻声呢喃着,又打开袋子,倒出里面所装之物件。
一把奇异的钥匙,一封未署名的信,还有半块色泽上佳的玉佩。
紧盯着这三样东西,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我与上官于雪在路边拾得此布袋的情景。
时至今日,见到这些物件,才勾起了那短暂的回忆。
当初拾得这布袋,见无人折返寻觅,便带回府中,弃置于衣橱内,而后便将此事淡忘得无影无踪。
前段时日,在宫里又患上的暂时性失忆症。即便,在那男子的厉声追问下,愣是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现今,我不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果真是我拾得了这个布袋子,那男子竟不是胡说的。”
睿王闻言,走了过来,“是何布袋,让那厮如此大费周章,倒让本王看看。”
我将物件递了过去。
睿王接过东西,逐一看了一眼。
最终,他的视线落定在那封信上。“此信……你未曾拆开观瞧?”他面色凝重,缓声问道。
我轻轻摇头,“我并无私拆他人信件之癖好。”
睿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断言,此信中……必有某些关键线索。”
“既如此,那此袋子,便交予王爷了。”我赶忙将这棘手之物转交于睿王。
睿王将物件收入布袋,紧紧攥在手中。
“随我回府。”他一声令下。
我尚未回过神来,已被他抱上了马背。
行至王府门前,夜幕已然降临。
睿王将我抱下马,神色关切地言道:“你双脚已冻伤,需请大夫前来诊治。”
恰在此时,瞥见古娅的身影正悄然从府中迎出。
“多谢皇兄关怀,臣妹回去以热水泡脚,想必便无大碍了。”我赶忙躬身施礼,恭敬作答。
睿王面露狐疑之色,凝视着我。
此时,古娅的声音传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还有和悦妹妹。”待走近后,她审视了一下我的鞋子,眉头微皱,急声道:
“妹妹这鞋袜皆已湿透,脚趾怕是已被冻伤。府中备有热水,速速入内泡泡脚,更换一双干净鞋袜。”
“多谢嫂嫂,天色已晚,臣妹不便入内叨扰。家父家母在府中,想来亦在担忧,就此别过,改日再行登门拜访。”
我恭敬地说着,又福身行了一礼,随即欲转身走向冬梅所在的马车。
“且慢。”睿王叫住了我。
他转身面向古娅,沉声道,“王妃,即刻让人取来鞋袜,为和悦换上再走。”
古娅颔首,急忙转身入府。再出来时,其身后紧跟着手提新鞋袜的云儿。
“王爷,新鞋袜在此。”云儿说道。
睿王下令,“快去,替和悦公主换上。”
我赶忙上前,从云儿手中接过鞋袜,“有劳皇兄和嫂嫂,无需烦扰云儿姑娘,让臣妹的婢女冬梅,为我换上即可。”
话毕,我步履蹒跚地走向冬梅。
冬梅亦急忙迎上前,接过我手中的鞋袜。
“等等。”睿王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王妃,速去准备一辆马车,送她们回桃源村。”
由于古娅不知那辆马车上另有五位壮汉,不禁心生疑虑。
她暗自纳闷:她们不是已有一辆马车了吗?但王爷的命令,她还是让云儿去执行了。
待我换好干净鞋袜,坐上睿王府的马车,便与他们夫妇二人挥手作别。
睿王目送我们两辆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黑夜的深处,他才转身回府。
古娅也悄然跟在其后。
来到前厅,睿王对古娅言道,“王妃先回房歇息,本王去书房还有要事处理。”
言罢,他径直朝书房走去,手中仍紧紧握着那个小布袋。
古娅看着那步入书房的背影,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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