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工部侍郎求调的官兵还没来。
秦浩和***、薛礼三人先到了。
遇到这种事情,也是三人没想到的。
远远地,三人就看到前方百姓在聚堆抗议。
因为人多声音大,他们三人隔遥远距离,都能听到百姓喊的什么。
秦浩转头疑惑问身边薛礼:“薛尚书,你们一直是这样强行征调百姓?”
薛礼和秦浩也算是一见如故,他没懂秦浩的意思,道:“服徭役,很正常,不过是一些小冲突,镇压了就好。”
可秦浩的神色却怪异起来。
李清瑶秒懂秦浩意思,特别是看到秦浩的脸色,她直接道:“薛尚书,你让人告诉百姓,就说一个月四百文钱,每天还管吃。”
薛礼惊讶道:“可户部并没有给我们拨款。”
“这你就别管了,我先出,到时候我去找户部要。”李清瑶道。
薛礼感觉此事不妥,还想说什么。
李清瑶发现秦浩脸色随着靠近人群,越来越差。
直接命令道:“薛尚书,本殿下的话,你没听到么?”
薛礼这才感觉不对劲儿,赶紧先一步骑马过去。
秦浩直到薛尚书先走后才开口:“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有些事情我能理解。”
李清瑶道:“不,你理解不了,你以为我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什么……”秦浩感觉心中有团火在燃烧。
李清瑶根本不给秦浩发火的机会:“你信我么。”
“信。”
“行,这件事情我处理,你别管。”
“如果我今天处理不好,明天我就嫁你。”
秦浩一下子就从牛角尖儿里钻出来了,讪笑道:“要不,咱们明天再处理。”
“出息。”
李清瑶白了秦浩一眼,深吸口气,和李清瑶前往人群。
此刻百姓面对薛礼的说辞,根本就不信。
什么时候徭役还有银两拿了。
“不行,官府必须给个说法,否则就算这条命不要了,我也不参加徭役。”
“就是,每年徭役,谁家没死几个人,都要过年了,还有徭役,还让不让百姓活了。”
“就是,就是。”
百姓们高声起哄。
秦浩过来,看到百姓们身上都是布丁的衣裳,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这才是大京皇朝真正的样子。
要知道。
古代,最珍贵的不是粮食,而是衣服。
有句话最能说明古代衣服珍贵性。
就是两个流氓打架,都要先脱掉衣服再打,生怕打坏了衣服没得穿。
这就是现实。
目前京师里生活的百姓,都还有穿补丁衣服的。
更别说这些从京师周边县城征调过来的徭役。
他们的衣服,比当初老墨他们穿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去。
其中有人大冬天的,还穿着不合身的小衣服,腰上的肉都漏出来了,导致穿衣之人,时不时就要下拉衣服。
终于,秦浩面对百姓的质疑高声道:“你们放心,这笔钱,由名酒坊先垫付,若是做完工没有收到银两,你们来名酒坊找我秦浩。”
此言一出。
忽然人群就安静了。
其中一名年过五旬的老人惊喜地盯住马上的秦浩问:“您是,秦爵爷!”
“是我。”秦浩直接下马,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确定是秦浩,激动得不得了:“秦爵爷,我儿子就在你工坊工作,刚刚托人送回来五百文钱,他说你是好人,是京师最好的官儿。”
他想要去拉住秦浩,却又看了看自己的脏手和秦浩干净的衣服,还是没敢上前。
担心冲撞了贵人。
但他的话,却引起了许多人的赞同。
秦浩却一把抓住老人的手道:“我哪里算好,您儿子在我的工坊做工,得到银钱是应该的,那是他劳动所得。”
“这次石炭工坊也一样,今天所有过来做工的百姓,每个月都是四百文钱,每天两顿饭。”
老人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问道:“秦爵爷,这可是徭役,您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秦浩的脸面,还是值这点银子。”
秦浩说话铿锵有力。
“值,肯定值,有秦爵爷您这句话,老头子我就放心了,我愿意服徭役。”
五旬老人当时就高声喊出声。
秦浩面对一名老人无条件的信任,转身骑上马,对眼前五百名徭役高喊:“所有人,立刻开工,明天,我会让人送来银子。”
“若是银子不来,你们可自行离去,所有责任,我秦浩担着。”
“好!!!”
“谢秦爵爷!”
“秦爵爷我们听你的。”
百姓们最近都听说过秦浩的名字,也知道秦浩是好官。
此刻他们听到秦浩的承诺,一个个全都出声拥戴。
这一刻,站在秦浩身边的李清瑶,忽然心中有一种骄傲油然而生。
薛礼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些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
他只是觉得,秦浩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工部的官员面对秦浩这名最年轻的爵爷,心中也是大感震撼。
他们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明显能听出来,秦浩说的话,并不是安抚民心,而是来真的。
所以他们心中才感到震撼。
一直等到百姓开工,秦浩和李清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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