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被人闯入,白袍客不回头,僵著肩停指琴键上,虽然该遮的都遮著只露一双眼,他的样子仍然明显在压抑怒意。
「哎呀,以前他最擅长四手联弹了,跟谁都搭配得好,你们来个四手联弹吧。」连她都听得出莉莎的羞辱之意。
白袍人抬肩双手重重的压入琴键,整架琴像疯了似得不知道到底在响那个音,她害怕的立刻坐到那张钢琴长椅上,也将手搭上琴键,慌张的弹她的童谣,一边张著嘴担心的望著老莉莎,怕白袍人万一真被她激怒失控,老莉莎的身骨可经不住他一根指头。
很快,老莉莎的神情,让她了解是自已多虑了,她大概多番测试过卫斯理底线,心里自有份揣量,全无害怕之色,只不悦的斜睨著白袍人。
她再转偷瞄白袍人,见那双明明像人眼的兽眼,正倔强强硬的回瞪老莉莎,接著手飞快的奏起另一支曲子。
她蒙住停手了。
他弹得不是同一首童谣。
「弹你的。」白袍人年轻的声音也来摆弄她。
她只好又继续笨拙的弹,忽然听出他弹得那繁复美妙的曲子,其实暗合得上这童谣。
原来四手联弹是这种感觉。
她笨拙的张著嘴、盯著自己的手,在黑白键上持续弹著简单部份,嘴角开心的扬起而皓齿微显。
就算屡错,身边人依然花俏、顽皮的愈弹愈巧,然后还有办法整张脸侧拉,以胜利者之姿,目光斜抄老莉莎。
老莉莎撇脸无声离开。
他在将脸摆正前,眼光速拂过身边这个脸红手笨的贝儿。
忽然拉展双臂,她手一吓缩,位子马上被那白手套占走。明明是用比琴键肥大的手指,他弹起交响曲却灵巧无比。
她从未这么近著看人这样,豪迈又促急精湛的弹琴,那手在琴上来去交错,快就快得看不清,流畅顺巧的仿佛化了八只手在弹,身时前倾、时端、时而张臂,叫人目不暇给,她笑著、张著嘴呆著只望,偶尔抬眼看看白袍人,流露佩服之意。
眼光就只是在看个—— 人。
「看过我这样的吗?」他边弹边问,倒不知道自已的心,这么勇强能耐得住!
「没有,我没看过有人弹得这么好的。」她真心的赞叹,答得根本不是人家问的。
但是也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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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这一閙自讨了没趣后,他倒心情好,贝儿很快跟著莉莎后面离开,有人拿药给她便喝,自躱在房里补衣服,趁著浴间没人,在寒泠中净身,然后换上莉莎给的另一件衣,绕回城堡前仰看开始显现的石材外观,这是一座很美的小古堡,踏上阶时,裙裾美美的摇曳,她双眼迷蒙的在阶上回望身后一片冰雪,泛笑唇角,自已像个入异境的——
她大胆的许自已一个幻想——像公主吧。
他也独回房里发呆,看到窗边那盆玫瑰竟有一片叶缘微微泛黄,靠近细看时,发现窗外终年冻冰的窗簷上细冰柱全消失了。
如果时间届近,诅呪便开始自然松动了,那为什么还要期待著,重见老巫婆向她道歉?
拉开抽届,手套只剩两双没破,他再套上双新的,到琴房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立即有个开门声,贝儿来了。
换穿上刚晒干的莉莎的浅蓝旧衣裙,鲜白的两片圆领,眼像等著邀请,美美的立在琴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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