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忘了,读心术,肯定会读心术。

老妇面带不屑,拂衣回头,往门外走去:“收收你脸上那个表情,那神情就差直接明说了!照你现在这个修为,你死了老身都死不了!盼着老身死?至少再等个几百年,蠢货!”

迟慕声连忙跟上:“啊,啊!是!”

这时,狗剩不知道从哪儿的角落里也窜出来,跟在迟慕声的身后,那油亮润滑的橘色毛发上,是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正雀跃地撵着他的步子。

好办了,好办了,那就好办了!

那老季的命,至少能吊着一百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要是修不到,老季咱俩一块儿走,谁还能活个一百年啊?真能撑个一百年,咱俩也算是值了!要是真能有什么修为...说不定我天赋异禀,都用不了十年,就找到了,老季就救活了!

到时候,老季对我俯首称臣,我一人得道,老季犬子升天,哈。

于是,迟慕声连连激动,向前一步,作势要握住那妇人的手:“师傅!不、不不不不,医生!救世主!活菩萨!您,您等我哈!”

妇人抬手之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滚。”

下一秒,直接将迟慕声直直射飞出去,他翻滚着身子,一直滚到车旁。

接着迟慕声也没多说,开车门,进去,狗剩跳入车内,启动车子。

迟慕声探头,对着身后的妇人大喊:“菩萨!我记着这里了,我一定会带着柜格松回来找您的!”

说完,他眸内一沉,嘴角噙着笃定的一抹坚定,回首、挂档、加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几秒的功夫内,烈日之下的黄沙弥漫开来,卷起阵阵风沙,愈发猛烈。

仿佛也在昭示着,远处的迟慕声踏上了这条命运的不归路,即将卷起这个世界的漫天尘埃…..

那红色的车身,不一会儿,化作一个虚晃的小点儿,消失在远方的热浪之中。只剩下东南方向一条笔直的沙印,那辆红色的越野车在沙丘间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尘土飞扬中,谁也无法看清未来的方向…...

就在这时,从这院内的一角,门前的沙地之内,凭空涌现出一个扭曲矮小的身型——蜈公。

这突然的出现不带一丝声响,仿佛从沙地里钻出的一条扭曲丑陋的虫子,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蜈公勾着身子,走到妇人身边,沙尘落定后,他那丑陋可怖的面孔更加清晰。

蜈公仍是笑着的,这微笑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暗流,让人不寒而栗:“软姐儿,咱,咱肙流不是画符制毒的吗…这,这是什么方子啊?”

妇人干枯的老手腾空一挥,身上刚刚被季春风沾染到的星点污血立刻消失不见,眼中满是不屑:“葡萄干儿,不是你放在那儿的么,蠢货。”

蜈公听闻,只是微微诧异,接着,又连连点头,那道狰狞的刀疤在脸上扭曲着,尽显谄媚:“桀桀!软姐儿果然高明!迟慕声已经入局,我们的大计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软姐儿明明还是刚刚那副和蔼可亲的面貌,可这面上的神情,突显诡异,完全不是上一秒的那个慈祥老者了。

那眸内的恶毒缓缓发散,仿佛蝴蝶翅膀上的粉尘,轻飘飘,却无形中散布了毒素:“这季春风掉落在沙丘上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一掌把造灵打进去了。让这个死人的躯壳假装有个起伏就行。至于这迟慕声,倒确实是得了我一丝的真炁,不过可惜了,那只该死的猫儿,白浪费我的灵力,确实是给那肥猫占了便宜。”

突然,软姐儿神色里的威压在一瞬间尽显,立刻将身旁的蜈公往地下狠狠拍去,怒目大喝:“都怪你个蠢货!行事仓促,造个灵,连声音都造不出来!不然,我何至于要多费口舌,浪费灵力?!”

蜈公扭曲地趴在地面上,那刚长出的手脚此刻脆弱不堪,一瞬间,刚刚长出的手脚传来的疼痛立即又要有尽断的趋势!疼痛瞬间加倍,疼的他冷汗淋漓,连连求饶:“是是是,您、您说的对…”

“? 你的手脚,怎么回事?”

软姐儿恶毒的眸内,闪过一丝精光,满是疑惑,这么点儿的力道,哪至于疼成这样?

蜈公强撑着身体扭曲地站起来,连连摆手解释:“无碍、无碍!…少昊神首跟我玩了一下…嘿。”

说话间,蜈公的神色转为迟疑:“可,可那,那柜格松...”

山海之内,谁不知道柜格松...?

可这、这里是人间啊…要是能找着柜格松,那不就是破了结界,回到海内了吗?!这,这小子区区凡胎肉体,怎么可能找得到!?

软姐儿抬手一挥,片刻之间,蜈公的手脚恢复如初,可那张扭曲的老脸上,那副虚假的和蔼早已不复存在,眸内阴鸷尽显:“呵,他找不找得到…那可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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