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当振阳王妃跟振阳王躺在一处准备歇息的时候,振阳王妃拉着振阳王问起了白天她听到的那个消息。

振阳王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你打哪听来的?没有的事,你可别在外头瞎说,现正逢多事之秋,你可别添乱。”

“我哪里添乱了嘛,这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才来问你的嘛。”

振阳王实在是太困了,不耐心去听这些内宅妇人之间瞎说八道的八卦之事,便拉上了锦被,背对着振阳王妃说道:

“总之这事你不要在外头乱说些什么,我困得很,明天还要上早朝呢,你别扰我睡觉!”

振阳王妃不满的瘪了瘪嘴,还想张口问些什么,却听到对方已经打起了鼾声。

算了,反正她也知道了,方才他都在警告她不要泄露出去了,想来这事十有八九也是真的了。

振阳王要是知道了自家王妃的想法,只怕也会无奈扶额,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告诫她不要乱传谣言了罢了,免得给他增加事来忙。

但奈何振阳王妃现在只一心沉浸在自己所听到的流言当中,她觉得都说无风不起浪,还是要早点替临真郡主定下婚事的好,毕竟她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远嫁他国。

只是思量来思量去,都没想到哪个合适的,要么位高权重,牵扯过深不合适,要么人品浪荡,相貌平平她看不上,

如此反复辗转了半夜,迷蒙临睡之际,她的脑海中,又想起来自己女儿提起的那个谢允安......

同样没法睡的还有谢允修,他正裹着自己的被子坐在床榻上,而谢允安则满身寒意的站在床前盯着他,他的哈欠打到一半,被盯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天老爷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哥要在大半夜,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跑到他的房间里,把他提溜起来背礼记啊!

而且还是以兄长爱护弟弟,担忧弟弟学业之名,所以不辞辛苦的半夜跑过来监督他的学业进度!

谁家好人大半夜拿着一根藤条跑过来监督学业的!他辛苦了这么多天,不用睡觉的吗!

谢允修满脸郁色,一边打瞌睡一边背着,一但语句断了超过半息,他就能听见那藤条自空中挥舞时所发出来的破空之声,直接吓得他瞌睡虫都要连夜卷铺盖跑了。

直到四更锣声响起,谢允修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谢允安才拿着藤条悠哉悠哉的走了,临走前还放下一句话:“明晚继续。”

谢允修顿时如丧考妣的瘫倒在了床榻之上,对着床顶的帷幔发出了一声咆哮,在门外守着的凌风闭着眼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

凌风睁开眼迷蒙的看了眼谢允修的房间,没再听见什么声响后又闭上眼靠在了廊柱上,反正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的,他都已经习惯了。

等自家主子习惯习惯就好了。

谢允修表示自己习惯不了一点,他想不明白,明明这种事已经消停好几年了,怎么他哥就又突然翻出来了,难道就是因为他下午不小心吓了临真郡主那一下?至于吗?他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谢允修看着桌上那包碎成渣渣的桃酥笑着表示,怎么不至于呢?

......

殿试终于考完了,虽然结果未出,但是客院中三人身上压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卸下一大半了。

谢允初跟谢允安也搬离了客院,两人走的时候居然还觉得有些不舍,毕竟住了这大半个月的,都习惯了,回想起那种没日没夜读书时的感觉,还怪让人放不下的。

陆引鹤却只是笑着挥了挥手,将人送出了院门,他一点都不会放不下。

看着有些空落落的院子,他想起来某个原先住在这里的人,脚步一转,就去了栖然院。

院子里,陆幼泞正在和谢晚意玩着秋千,谢晚棠躲懒,躺在树下阴影处放着的美人榻上,团扇遮面,呼吸平稳,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陆引鹤站在门口等着,清月走过去跟谢晚棠禀报:“小姐,表少爷过来了。”

听到‘表少爷’这三个字,谢晚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拿下了脸上的团扇,她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陆引鹤,示意清月去搬张椅子过来,放在她的美人榻旁边。

都不用谢晚棠开声邀请,陆引鹤已经很自觉的走过去坐下了。

如月将原本的茶碗撤下,重新给换了茶盏,她想给两人倒茶,却被陆引鹤伸手接过,亲自给谢晚棠倒了茶。

陆幼泞带着谢晚意过来跟他打招呼。

“哥,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回去啊。”

陆幼泞脸上的笑一瞬间就没有了,嘴巴也瘪了,虽然没说话,但是满脸都写着不乐意。

连带着谢晚意也着急了,陆幼泞住在这的时候,她好歹还能过来挤一挤,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说说悄悄话什么的,别提多有意思了,可现在陆幼泞要是回客院了,那她怎么办。

于是,谢晚意疯狂的朝着谢晚棠挤眼打眼色,企图能让谢晚棠开声将陆幼泞留下来。

谢晚棠眼中含笑,当做没看见,并没有吱声。

陆引鹤看着这两人生动的表情,笑着看向了谢晚棠说道:“看来很喜欢跟你住在一起,都乐不思蜀了。”

陆幼泞点头如捣蒜的表示:“那当然!我喜欢跟晚棠姐姐住一块,舒心极了。”

陆引鹤闻言看着谢晚棠时的笑眼闪过一丝意味深长,既然如此,他是不是该好好努力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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