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福晋正揣测着,才见王府外头来了内务府的太监,细听之下,才知晓原来是宫中的年答应和襄嫔接连逝去。
只是年答应的谥号敦肃皇贵妃,却让敦亲王福晋心中冷嘲。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再送别了内务府的太监之后,敦亲王福晋见着在一旁磨刀的敦亲王,心中也带了一抹不满。
只见她抬手便将刀子从敦亲王的手中夺过,眼中不满更甚。
敦亲王见了自家福晋的样子,忙着上前:“哎,别弄伤了手。”
“快放下来。”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皇上行事历来如此。”
敦亲王福晋转而回身去了恭定所在的院子,将恭定唤身旁,摸了摸恭定的头发:“恭定,随着额娘去新开的绣坊逛逛。”
恭定愣愣点头:“额娘,这个时候逛什么绣坊?”
“后宫之中接连出事。”
敦亲王福晋沉了沉眉眼,她的流星眉扬起:“多逛些,紫禁城的事情与咱们家有何关系?”
“走,新开了一家玲珑绣坊,咱们也去逛逛。”
“这些日子,你也要增添些素色的衣裳。”
“之前的衣裳,你多与粉色为主。”
“咱们家还是要收敛些许的。”
二人从敦亲王府之中一道迈步出来,京都的正街上人来人往,只是此时都不敢大声的当街笑闹。
而人流依旧接踵而至,在京都最显眼的地界上,此时一个绣坊的匾额上,黑色红字的牌匾上写着-玲珑坊三个大字。
而正在玲珑坊前面站着的,正是身穿玄色老鹤纹缎子长袍的秋然。
自王府产业顺利变卖后,諴亲王府的产业只剩下了这一家绣坊,而绣坊之内的所有绣娘,都是从牙行买来的。
她想起了安陵容的吩咐,今日绣坊开业,不许放炮,不许挂红绸。
悄无声息的即可,毕竟-谁也不敢在太后娘娘丧期行越矩之事。
而随着敦亲王福晋同恭定的入内。秋然眼毒,一眼便看出了敦亲王府的标志徽章,她未曾动身,只是抬手指使了一旁的惊蛰:“上前接待着。”
“惊蛰,将这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好生介绍一番。”
说着,她将手中的一匹青色泛光,上头的刺绣如同雨水浸染青色一般,递到了惊蛰的手中。
惊蛰起身,行至了敦亲王福晋的面前,她不知晓敦亲王福晋的身份,只是笑着介绍道:“这匹子布料是我们绣坊刚出的。”
“客人可要看看?”
敦亲王福晋本就想来传话,她四下张望,只见此时绣坊内有着不少女客,正在各色布料绸缎面前驻足观看。
她想找主事的人,想将紫禁城中如今的事情告诉前去清东陵的安陵容。
玲珑坊的开业,京都许多人都知晓是諴亲王府的产业。
她从这里猜想到,安陵容不是那等不知晓如何理产业的人,而只置办了一个绣坊,应当是用来传递消息所用。
她难免不往更深一层想去,安陵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以她更加迫切了,总觉得这平静之下蕴含的暗涌,正在水流喘急。一个不注意,敦亲王府便要在这大浪中摔得粉碎。
惊蛰不住的将那匹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往敦亲王福晋的手中送去,她小脸儿认真,今日玲珑坊本就是买了一个别的绣坊,改的玲珑坊的名字。
如今绣坊中人手不够,秋然嬷嬷将几个大丫鬟带出。
在绣坊中帮衬着。
敦亲王福晋正在暗自思索,却接触到那匹天青色流雨墨缎子的时候,神色一凌,她接过了天青色流雨墨缎子,在恭定的神色比划了一番:“这天青色流雨墨缎倒是挺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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