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正室旁的净房内,允袐周身无力,他嘶哑了嗓子看向安陵容,眸光中泛起了深渊,而那深渊之中的波色,让他往前拱了拱身子,牵过安陵容的双手,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
眼见着,那双带着凉意的手,便要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的就要透过层层的冰块,他第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狐狸眼中也都是祈求:“安安,帮我。”
安陵容前世就早早尝过人事,她如何不知晓允袐那双狐狸眼中蕴含的无尽深渊代表的是什么?
她的手在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却从冰块中毫不留情的抽出。
“王爷,这种时候切不能寻欢作乐。”
“安安,可是,好热。”
允袐无法,牵了安陵容的手放置在他的脸颊之上,在感受到那凉意与他脸颊之上的火热相冲的时候,他舒服的,又往前挪动了他的脸。
“安安,摸摸我。”
是,他想要寻求更多的慰藉,安陵容轻笑一声,声音如朦胧烟雨:“妾身记着,王爷上次还说起过,男子的头妾身摸不得。”
“王爷难受,妾身看着也不忍。”
“王爷且等着,妾身有法子。”
“真的?”允袐的狐狸眼中都是无尽的感激之色,他瞳孔底下的墨色更浓。
“只要你帮我,以后本王的头你能摸。”
“求求你了。”
小王爷矜贵,那张精致好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渴求,也第一次软软的如同一只尊贵的波斯猫,在等待着主人的抚慰。
对=是主人。
他都快要被这极致的热与周身的凉,逼疯了。
那双狐狸眼中还带着迷离之色,润泽如同海棠的唇,周围全都是冰块融化的雾气。
求我?
安陵容唇角带着温婉的笑,轻声道:“王爷才是王府的主子,与妾身何须用求。”
只见她起身,转头去了屏风后头,卷起了袖子,将一个木桶提出,等她再回到那浴桶的周围,允袐的眼中全是期待,与迷离。
下一瞬,木桶被掀起,那木桶之内的冰块扑簌簌的落入了木桶之中,将及腰的冰块又往上堆叠了一层。
“王爷,可还要?”
“可是不够?”
安陵容心下促狭之意渐浓,她本就是要让允袐记住,若是不中用被人设计,到底是什么感觉,刀子不戳到身上不疼,谁难受谁知晓。
允袐薄唇下垂,一脸欲求不满,却见安陵容的手又提起了一木桶,她“疑惑”道:“王爷,可是还是不够?”
“那再加些。”
“王爷你不知晓,妾身看着王爷这般心疼坏了。”
“如今正值太后娘娘丧期,妾身恐怕玷污了王爷风姿,咱们王爷那放眼京都,都是个顶个的头一位。”
安陵容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忽而她神色一转,神色带着洛离:“妾身也不是那善妒之人,王爷若是喜欢绿俏,收房了便是。”
“王爷可还难受?”
收房?允袐想着刚才那一幕,这就是皇兄常说的闺房之乐?
他的神色惊恐万分,刚才绿俏二话不说就上了床榻,那眼神似乎要将他拆穿入腹,附庸风雅?
这闺房之乐怎么一点都不风雅?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通房。
他在浴桶之中扭动了身子,带动着冰块不断沉沉往下坠:“福晋,我不要通房,我不要通房。”
不要通房?
安陵容心下更加的玩味了,她欣赏了一瞬允袐神色,看来允袐今日吃的苦头牢牢的记下了。
也是,允袐身份尊贵,一路走来哪有受过什么苦?
她将手中的纸张递到允袐的跟前:“玉墨来报,说母妃的灵牌碎裂,掉落出这纸张。”
“妾身想着,是不是母妃有什么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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