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睡!明日公子还要上早朝!”

戴云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夫人,你好美!今夜真好!”

今夜还有一人正在东苑内室生闷气,这个人就是田清韵,戴震和戴绮韵这两个孩子躺在大床上入眠,田清韵站在床边嘟着嘴,一脸怒气,想起西苑的洞房花烛,“这个秦国公主太欺负人!明日定要这个公主求饶!”

花雪儿笑着走进内室,拉着田清韵的衣襟,“清韵,大夫人,为何还不歇息?今夜是东苑的洞房花烛!”

“雪儿,你出去!莫要再来气本夫人!”

花雪儿笑着讲,“清韵,明日怕是有一战,夫人还是先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待国公去上早朝,夫人可去好好会一会依兰公主。”

田清韵瞪着花雪儿,生气地讲道:“出去!出去!明日你可要帮本夫人!”

田清韵生气地推着花雪儿走出内室,打了一个哈欠,想起明日还要见二夫人依兰公主,慢步回到软榻前入睡。

而此时康国皇宫明华宫中,大康敬妃田一荷静坐在软榻上,端起一杯茶品饮一口,“福内侍,今日越国公与秦国依兰公主大婚,陛下带皇后亲自前往,把本妃晾在一边,皇后和太子日益得宠,越国公戴云偏偏站在太子这一边,二皇子明明是陛下的亲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养子。本妃的觉儿还在云州军营受苦,何时能回京入朝听政?”

站在一旁的福黎作为明华宫的内侍,躬身施礼,“娘娘,莫要担忧,二殿下在云州军营历练还不到四个月,听闻三个月前越国公在云州军营见过二殿下,过些日子娘娘可派人传见越国公,由越国公为二殿下求情,以越国公在朝中之分量,陛下定会提前结束二殿下在军营的历练。”

“当年觉儿曾派人秘密行刺越国公,越国公对觉儿恨之入骨,怎会替觉儿求情?”这就是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福黎继续讲道,“当年之事乃是个人私怨,近日来汉国使臣在京城等待召见,可利用汉国使臣达成此事。世人皆知越国公忠勇无双,其功绩力压历届鸿胪寺卿。老奴即刻去找鸿胪寺卿商议一个对策。”

敬妃田一荷笑着点头,“越国公素来重声望,既是优势,又是缺陷。越国公的正房夫人乃是黄州田氏,本妃亦出自黄州田氏,到时可利用一二。”

正如敬妃田一荷预料的那般,戴云贵为越国公,更看重其声名和威望,任何有损戴家声名和威望之事,定能招致戴云的憎恨。此亦是戴云最令人拿捏的痛处。

漫漫黑夜过去,戴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穿戴好衣服准备去上早朝,项柔慵懒地躺在大床上,待到戴云离开房间,缓缓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悄悄地环视四周,“戴公子果然厉害!今日还要面见戴府正房夫人田氏,好生烦恼!”

项柔喊来戴玲和戴玉潇帮忙梳妆打扮,换了一套粉色的衣服,选了一支金色的凤钗,将一把弯月短刀别在腰间,迈着大步走出西苑,戴玲和戴玉潇紧紧跟在后面。

一刻钟后,项柔满脸严肃地走进后院正厅,瞥了一眼坐在正厅大堂上的田清韵,冷哼一声,躬身施礼,“本公主见过田夫人!”

田清韵瞪大眼睛瞧着项柔,“是你!你是秦国依兰公主!”

花雪儿听到正厅的惊叫声,跑进正厅,冲着项柔施礼,“小女子雪儿拜见二夫人!”

田清韵扫视一圈正厅,发现侍女戴玲和戴玉潇出现在项柔身后,拉着花雪儿,大声喊,“雪儿,秦国依兰公主是中医药膳馆的余瑶姑娘!”

花雪儿应了一声,“大夫人,小女子昨夜便知道此事,不必大惊小怪!”

项柔冷哼一声,坐在中堂的木椅上,倒了一杯热茶轻饮一口,“本公主身份贵重,乃秦国皇帝之妹,理应是大夫人,念在田夫人先嫁给公子,本殿下敬你为大夫人。中医药膳馆开张仨月,每月营收超过万两银钱。田夫人可有此能力?”

花雪儿愣在原地,紧跟着问了一句,“大夫人,你可有这能力?”

田清韵轻摇团扇,满脸怒气,手指花雪儿,“雪儿,你站在哪一边?选本夫人,还是这个公主?在越国公府,本夫人最大!”

“公主殿下,戴府最赚钱的产业是心悦斋,心悦斋乃是本夫人和雪儿所创立的第一家店铺,现今已有十五家分店,遍及大康各州。雪儿,告诉她,心悦斋每月营收多少?”

花雪儿低头沉思片刻,轻声回道“心悦斋开业第一年每月营收不足一千两,第三年每月营收不足八千两,今年是第四年,每月营收不足一万两,每月国公府还要掏出近十万两银子补贴给心悦斋,乃亏损之店。”

项柔哈哈大笑,轻拍腰间的弯月短刀,“记得上次在中医药膳馆,田夫人一把长剑还不如本公主的一把弯刀还用!”

此时花雪儿无奈地低头不敢多说话。田清韵瞪着花雪儿,“雪儿,你可真是戴府的大管家,说什么大实话?本夫人出生于武将世家,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比你的弯月短刀强!”

项柔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弯月短刀晃了晃,“不如比试一下!谁若是输了,让出正房夫人,可好?”

“两位夫人不如换一个赌注,越国公府的正房夫人已定,即便大夫人赌输了,若无陛下的圣旨,亦不能让出正房夫人之位。不如换成大夫人头上的白玉簪,如何?”花雪儿故意在旁添油加醋。

田清韵生气地讲,“这个不行,再换一个赌注!本夫人可以做滋补药膳,若公主能做出康国糕点来,本夫人愿意放弃京城心悦斋掌柜,此赌注可好?”

项柔心中大惊,“田氏尤其擅长制作秦国糕点,这场赌局不好接,即便接下,赢了亦不能接管京城心悦斋店铺,心悦斋京城分店的主人是越国公之叔父戴一膺。这就是一个骗局!”

“还是比武好,听说越国公府有一个演武场,一众府兵日日训练。今日午时公子回府,有公子作证,田夫人可愿接受这一挑战?”

这是项柔的一个初步想法。

“大夫人,你可愿接受挑战?”今日花雪儿好似想看田清韵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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