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韵一时无法搞清楚此事背后的目的,亦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小女子遵令!”

戴云笑着一摆手,“快去招待一众宾客!莫要怠慢每一位客人!看好戴骏那个小子,提防他今日惹出麻烦!”

田清韵笑着走进正厅,冲着花颜招手。

戴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正厅,瞧见戴骏正在和戴素梅闲聊,轻叹一声,快步走到戴骏面前,“小俊,今日莫要喝醉!素梅郡主乃文肃侯之亲眷,莫要缠着郡主!”

戴素梅呵呵一笑,“戴公子莫要打趣小女子!今日宾客众多,戴公子好生招待!”

戴云无奈地一摆手,“少喝几杯!本国公懒得管你们!”

戴云扫视正厅一圈,硬着头皮继续去作陪,从酉时四刻到戌时四刻,一直到一众宾客纷纷离去。今日戴府幸好平安无事,三名在府外闹事的陌生刺客已移交给刑部暗中审讯。戴云亲自送高世尧和余皇后上马车,太子高寅和太子妃凌淑薇在戴府门前告辞,戴云躬身施礼,“臣恭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太子高寅笑着点头,拉着太子妃凌淑薇坐上马车离开戴府。戴云和田清韵站在戴府门前,戴云转身瞧着田清韵,“清韵,好生照顾两个孩子,今日大婚真累人!”

田清韵白了一眼,黑着脸,“公子,快去西苑看看依兰公主,本夫人明日要见一见这个公主!”

戴云冷笑一声,“夫人,明日莫要被依兰公主吓到。”他拉着田清韵大步走向后院,今夜薛恒和萧大成带着一众府兵在府中巡逻。

西苑和东苑的建筑风格一样,戴云轻轻推开西苑大门,环视着西苑的每一个角落,从大门到内室,到左右厢房,其格局和东苑一模一样,整个西苑挂满大红灯笼,花雪儿安排两名侍女服侍依兰公主,一个是戴玲,一个是戴玉潇,两人皆是戴家亲族儿女,今年刚满十六岁。恰逢戴府大婚前来暂时一年。

戴云慢步西苑内室门前,瞧了一眼站在门前的戴玲和戴玉潇,笑着讲,“两位妹妹,戴府今日忙碌,全赖两位帮忙。今日依兰公主可好?”

戴玲嘟着嘴,“堂兄,依兰公主不哭不闹,定是安静乖巧之人,比大夫人强百倍!”

戴玉潇用手推推戴玲的胳膊,“堂兄,莫要听玲儿瞎说,依兰公主正在洞房等待,堂兄快进去,莫要让公主等急了!”

戴云点点头,“你们先去厢房歇息,今夜不用在旁侍奉,日后好生帮忙照顾公主,大虞乡那边本将军已安顿好妹妹的父母,莫要担心!”

“遵令!”

“遵令!”

戴云轻轻推开内室房门,突然感受到内室之喜庆氛围,红色的帐幔,红色的烛台,三盘干果,红枣,花生,桂圆,还有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新娘-秦国依兰公主项柔。戴云慢步走到大床前坐下,感受着新娘身上的香味,好似一股熟悉的中药香味,心中大惊,“果然是她!这个喜欢骗人的小丫头!”

“公主,你好似本公子熟悉的一个医女!”

此时项柔头上盖着一块红盖头,娇滴滴地回了一句,“越国公,为何不掀开盖头看一看?”

戴云虽然早已知道项柔的真实身份,此刻依然有几分怀疑,拿起附近的一杆红色木秤挑起红盖头,大喊一声,“秦国依兰公主,是你!余瑶!”

项柔笑呵呵地靠在戴云的怀里,“戴公子慧眼如炬,竟然没猜到本公主就在你身边。”

“为何要早些告诉我?”戴云有几分怒气,“秦国新皇是戴某好友,帮忙照顾其胞妹亦无不可,为何要隐瞒?”

康国京城中医药膳馆的女掌柜余瑶竟然是秦国依兰公主项柔,这个消息太不可思议。

项柔轻声讲道,“公子贵为越国公,何必与小女子一般见识?本公主四处游历行医,竟然被亲哥哥当成联姻的工具,本就凄惨,公子还假装好人故意欺负,着实委屈。”

戴云一时哭笑不得,“你有何委屈?本将军巡视云州救下姑娘,还出钱帮姑娘开中医药膳馆,秦国使臣提出两国联姻,本将军无故中枪,直到大婚之日方知你是秦国依兰公主。戴府已有正房夫人,还有两个孩子,联姻闹得府中不得安宁!”

项柔故意耍赖,“本公主不知,今夜过后,越国公便是本公主的夫君,便不能令本公主受任何委屈!越国公曾回信答应哥哥要好生照顾本公主一辈子!”

戴云轻揽项柔的细腰,苦笑一声,“公主莫要多言,今夜是新婚之夜,如此良辰美景,不容错过。”

项柔笑着点头,“请公子怜惜!”

戴云亲吻着项柔的红唇,轻轻地褪去她的喜服。红色帐幔缓缓地放下,一时间两人在大床上行周公之礼。历经一番云雨过后,项柔咯咯笑起来,趴在戴云的怀里,气喘吁吁地问道,“夫君,明日田夫人若是见到本公主,是否会大吃一惊?”

戴云呵呵一笑,“公主,田夫人只是有几分刁蛮任性,本性良善,你们要和睦相处!”

“夫君,府中的侍女太少,还是戴家亲族儿女,莫不是没钱买丫鬟?”

戴云低声回道,“戴玲,戴玉潇皆是本公子的同宗族堂妹,闲时可去药膳馆帮忙,平日帮忙照顾公主,人生来平等,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公主在府中需要几个同伴知己。”

项柔笑着点头,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本公主四处游历,行医救人,这两个侍女俊美,戴家亲族的女子好生漂亮,可以留在药膳馆帮忙。夫君不可再纳妾,这是本公主的唯一要求!”

戴云默默地点头,“公主,本将军已有两位夫人,皆是陛下赐婚,并无再纳妾之意。明日清韵见到公主,定会气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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