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为其难,给你传授点东西,如果你想要多拿小费,就瞄准那位穿白衬衫的,他大方,要是还有点追求,也可以找那位红色衣服的,不随便动手动脚,要是相处得好,也大方。”

闻言,顾星阑奇怪地把视线转回来,目光带着疑惑。

“我都跟了半个多月了,今晚一过,大概就没什么机会了,明天拍拍屁股走人。”

女生很漂亮,角落里过于暗沉的光线并没有削弱她的容貌。

“我不是陪酒人员。”顾星阑道。

角落里的陪酒陪玩人员有男有女,无一例外,衣服上会别一个小型胸针,大概是和服务员区别开来。

正常的陪酒和陪玩属于合理的商业范畴。

顾星阑说完,扫了一眼沙发中间,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脏了。

那群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人,拿着酒杯灌别人酒、抽烟,还有粗话、叫喊声,听觉视觉嗅觉三重折磨,最终汇集到脑神经,成了精神折磨。

不过,现在有正常人陪他一起聊天,总算不至于紧绷着神经。

不到半分钟,包间进来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手里拿着各种荧光牌。

为首的年轻酒保点头哈腰着走到长桌对面,让那群人排排站,扛着牌。

大家吵闹的声音终于稍稍停下,黄单征揽着漂亮妹妹,刚想调戏一下,余光看到其中扛着牌的人,他瞬间瞪起眼。

“我去!”

他从沙发几个跨步就赶到扛牌的人。

“谢!边!”

其中的某个服务员长得过于突出,穿着紧身马甲套装,半长的头发,还有那张脸,认错不了。

对方的荧光牌瞬间被黄单征扔飞出去。

周围突然像被无形的大手收住了声般,断崖式静下来。

几十双眼睛瞪直在黄单征身上。

“你他妈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服务员被揪起衣领,酒保连忙赶上前,讪笑道:“黄少,这是新来的服务员,您这……”

“这什么这,给老子滚一边去!”

话落,酒保直接被踹了屁股,在地上摔出不少距离,看着都疼。

顾星阑前倾着身,一眨不眨地看着谢边。

又是这个人。

上次黎和泰办事是这人,现在黎和泰干不知名的事又是这人。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差直接上前问。

很快就看到黄单征扯着喉咙怪笑起来,拿着烈酒想刁难服务员。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顾星阑问旁边的女生。

女生犹犹豫豫,思忖了一下便小声道:“之前是一个学校的。”

听到这,顾星阑瞬间就提起神。

女生抿着嘴笑道:“我也在那所有钱人家上的学校,靠努力进去的,就是现在上大学支撑不了学费,我……”

“那位也是?”

女生点点头,“那个人叫谢边,是东面穷人区上来的,最穷,也是最聪明,不过前几年,我都听说他被保送去上京城那边,结果现在居然还在芜水。”她撇了撇嘴。

像是无聊,女生跟他吐露了不少所谓的八卦。

听完,顾星阑只觉得心里遍地生寒。

怎么会有人坏成那样呢?

看着黄单征笑得满脸讥讽,双手揪着谢边的衣领高高举起。

他翻碎了桌上的瓶子。

在这么静的空间里,只有黄单征咄咄逼人的话,猛地响起乒乒乓乓的碎玻璃声,顷刻间,所有人都望向声音的源头。

顾星阑还维持着摔瓶的的动作,像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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