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里坐满了人,视野刚好对着高台上的舞池,舞池地面都是灯。

要是有人穿了超短的衣物,卡座的人只要低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初来乍到的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直地看着那群沉迷醉色的人。

但其他经常来的,便觉得乏味。

只是今天有一些不一样的。

上面多了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别说扭腰挥舞,就连动也不敢动。

黄单征从舞池跳下来,穿过那些帅哥美女上下摩挲的手,直达卡座的沙发前。

“天宇,你这新来的弟弟不行啊,哪里找来的老干部。”

以为是土包,结果是个乖宝宝。

前者大概很快就会交代在这,土人也会享乐不是。

被簇拥的张天宇,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兀自和对面的人下牌喝酒。

瞧着脸色是不太好。

他一把把挤进去,把张天宇的牌抽走,结果就看到对方生气地“嘶”了一声。

“不是,你不开心个什么劲,还给我甩脸色?”黄单征开心着呢,现在看到这副臭脸,他不爽,直接把牌扔沙发后面。

“不是你们说要给他颜色瞧瞧吗?”后知后觉,张天宇抹了把脸,不开心道。

那他也想啊。

黄单征想到刚刚去探张叔叔的口风,没想到还挺在乎这个私生子。

既然是看重的,那他还怎么当这个出头鸟。

“我刚刚听你爸的语气是真疼爱他,你这位置啊,我看是不保。”

“啪”地一下,张天宇把酒杯摔地上。

周围的人顿时就不说话了。

恰逢舞池下来的卫秋,手里还抓着某人。

大家喝酒的、打牌的,不约而同看向穿西装的人。

怎么说呢,感觉像是这人年长了他们好几轮的感觉,没有年轻人那股冲劲。

黄单征眼睛一转,笑道:“不如去包间吧,唱k玩游戏。”

酒吧二楼全是包间。

顾星阑哪哪都难受,且不说肩膀上一直勒着他的酒鬼,醉醺醺,全是酒气。

就说这沙发上坐着的一大群人,虽长着年轻的脸,可他总感觉不怀好意。

但耳边讲话的黎和泰又让他跟上。

“你叫什么名字?”

“张星阑。”顾星阑心不在焉,动了几下嘴皮子就噤声。

偏偏身旁的人一路唠叨。

走楼梯也在唠叨,“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

抓着某人右肩的卫秋,长长地打着酒嗝。

脑子里混沌得不行,只有在这人旁边才能撑起精神,好像这人是行走的解酒药。

包间。

暗红的灯光把西装都映成了灰色。

“来,叫酒保上来。”黄单征道。

看这副娴熟的模样,没少来。

顾星阑缩成一团,靠在角落的沙发里,他好不容易把那个抓着他的人甩开。

“你戴着面具不难受嘛?”女生咬着杯口看过来,慢慢地咽着酒。

他摇头,把视线转到门口。

“看你很陌生,是新来的吗?”

角落里的人很想坐到沙发中间,可惜那里只有拿得长处出手的人才能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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