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唉,你都昏迷两天,吓死老仆啦。这两天眼睛没敢眨巴一下,就瞧着。呜呜呜,万幸老天开眼,呜呜呜......”
“少爷呀,老仆天天烧香,一时都不敢断,就求着你康复,天可怜见,你终于醒啦。呜呜呜......”
周方平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着眼前的仆人哭了半响,周方平才憋出几个字来:“有吃的吗”?
“哦哦,有有”,老仆赶忙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用枕头垫住周方平的后背,一溜烟的推开房门出去。
房门打开,一阵风吹动屋中八仙桌上的油灯忽闪忽灭,冷空气很快就蔓延到了床前。这叫个什么事儿,周方平暗叹一声。
一会功夫,老仆就端来一个碗。“少爷,粥还热着。大夫吩咐说,等你醒来喝点粥。老仆打前天起就熬着粥,热了又热呀。你这一直不醒......呜呜呜”
没空理会老仆的絮叨,粥也不算烫,几口倒入腹中,又让老仆打了一碗过来,忍着冲动细吞慢噎的又喝了一碗。可能是这副身体年轻,周方平顿时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有了精神,偶尔询问几句,耳朵支棱起来,听老仆说的每一句话,想听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
老仆说的是江淮方言,周方平老家也是那的。虽有些话听着含糊,倒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周方平参加的果然是考试,还是会试。会试是啥?考秀才的吗?周方平只能默默的先记着会试这个名字。
“那贡院里的水井听说都淹死过人,喝了那浑水那有的好。只怪老仆当初阿魏买少了,唉......”阿魏是什么,一种药吗?老仆说的话里,就像这样,很多名词听不懂。周方平也不追问,他只是偶尔问两句,多听老仆说话,找寻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临淮、五河张相公、王相公送你回来的。他们雇了个小轿,前个啊把老仆吓的呀。张相公人善,又请了郎中。这几日他们天天都过来瞧你,等天亮呀,我就去把好消息告诉二位相公去。”
“杏月十九”。
“狗年呀”。
“崇祯七年,少爷你怎么了?”
眼见着老仆的声音从带着呜呜哭腔,逐渐变为了带着有些疑惑的高腔,周方平不敢套话了。更主要是不想套话了,他想静静。静静作为一个好女孩,任何一个穿越人士听到崇祯二字怎么也得想念她的吧。
又喝了一碗不知名的药汤,忍着对食物的渴望。周方平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他虽然是文史小白,但崇祯的大名总是听过的。皇帝耶,挂脖子的皇帝耶,这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好伐。一时间,脑海中各种画面乱串。穿的花里胡哨的锦衣卫;被一个卖羊肉的刮成鸡爪子模样的太监;骑着高头大马满脸毛的鞑子兵,手抓着血淋淋人头上的辫子在空中挥舞。。。。。。
会试?脑海里模糊的有着春什么秋什么春的考试,也不知道考上了能当秀才还是举人老爷。张相公、王相公,相公?古代什么人能称为相公?
好想起床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用度,说不定还是哪个大家族的贵公子。额,照料我的不过一老奴。
陈圆圆?柳如是?呸,真贱。
各种思绪犹如蚂蚁乱咬,周方平突然眉头一皱,腹中一痛,一股热流在股间升起。
“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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