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男宾因为饮酒,吃了豆腐容易胃胀,所以并未给男宾准备,男宾也因此,没有中毒。”胡娘子声音不急不慌,这些说辞都有证据和证人,她自然,不用担心。

“如此说,罪魁祸首应该是晓姨娘和她的侍女,与西氏有什么关系?”徐安泰看了眼崇月“你若是因为看柳娘不顺眼,刻意刁难她的仆从,为父必不饶你。”

“您要怎么对她?打死你的嫡长女吗?”徐亭奕喝了两口醒酒汤也不顶用,他此时正是酒兴最浓的时候,阖府都知道他有饮酒成瘾的毛病,虽然年前年后已经三四个月没见他再喝过,但是无论上次去穆家,还是这次在家中,徐亭奕好似又开始喝酒。

徐安泰也注意了这个问题,竟忽略了他话中的嘲弄挑衅,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喝醉了就去房中躺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自然是要去躺着的,只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婚事,和公府的未来,父亲您觉得,我睡得着吗?”

“管家不利,这样的事上都会出问题,我还不能骂她几句?”

“自然…”

“好,父亲,哥哥,不要吵了”崇月安抚住二人“还是先找出凶手严惩了才好。”

“那你说,与西氏何干?”

“这软肠草虽然是田间地头常见的草药,但要是达到今日这效果,恐怕摘我这院子这么大的草叶,煮在水中,才能使那么多人中毒。所以,此事上,被下的草,肯定是浓缩过的,其实并不难查,离公府三里外的清风药铺的档案上,清清楚楚写着,在前日傍晚,一位与西娘子长相,穿着一模一样的女子,买了一瓶软肠草浓缩而成的药粉,谎称说自家的牛羊便溺不畅,所以需要此物,下在食盆中。这是那掌柜的给我的,用来装药粉的瓶子,哦,正好正姑姑回来了。”

正姑姑是徐家老夫人,徐安泰亲娘的族亲,她做的事情说的话,徐安泰还是信其公道的。

“公爷,这是从西娘子屋中,找到的药铺回单,和药瓶。慧儿的供词是西娘子给了她一包,大约一勺量,用纸包包着的药粉,并着给其五两银子,现下,这些证据,都在盘中。”正姑姑弯腰奉上托盘,她刚刚提起的物品,尽数都在。

“西氏,你可还有什么要辩白的。”

“这府里府外,都是三姑娘的人,她自然说什么,就有什么了。”西氏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慌张和觉悟,甚至依旧挑衅的看着胡娘子“只是,我也不是那为奴为婢的人,若要定我的罪,还请三姑娘,去府衙要来判罚书来,我才能伏法啊。”

“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崇月完全没有与她较真的力气,而是看向徐安泰“父亲,你说吧,如何处置。”

“公爷,公爷,西氏可是陪了我十几年的人啊,我对她还是很信任的,她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啊,公爷。”许娘子柔柔弱弱的跪下,不顾是不是有人,直接伏在了徐安泰的膝上“您是知道我的,我身边的人,自也是值得信任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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