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上官眠月,出生于1912年,那时是民国成立的第二年,军阀战争此起彼伏,民不聊生,我于大雪纷飞之日出生。
我的一生可谓是命运多折。
民国两年,我带着哭声来到了这个世上,那时我第一眼,便见到了我的父亲一上官渡。
那时的他只有30岁,样貌端正,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眼睛里带着数不尽的柔情,似要将这世界溺毕在他眼中。
一切像是安排好了似的,我生下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聚德院中,常有我嬉笑的声音,父亲也会在百忙之中陪我玩耍。
在我二三岁时,父亲因商务无法照料我,思索再三后为我请了一个阿姆,此后我人生的六年里,每一处都有她的身影。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便是在父亲的书房中,那时我正值贪玩,赤脚走在走廊里,年幼的我如同一只蚂蚁,好奇的观望着比自己大好几倍的东西,脸上充满了迷茫与好奇,在走至一扇大门前,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传来,我心中大喜,想也不想的便推开门跑了进去,
在进入门后,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父亲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父亲见我进来后,刚说到一半的话咽在了嘴里。
接着,父亲换上他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向我走去
“阿月,打招呼,这是你的阿姆!以后你就由她照顾。”
父亲拦腰将我抱起,顺势将我的手拉起,向对面的人打了打招呼。
我抬头望去,这一望便是六年的缘分。
我的阿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她一身粗布,脸灰扑扑的,鼻头处全是麻子,头发也乱糟糟,两侧脸颊红红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不知名的包裹,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表现出了十足的抗拒,
“父亲,父亲,她身上好脏!”
儿时的我仗着父亲对自己的宠爱,可谓是仗横天下,有言直说,自是无暇顾及那些弯弯绕绕的客气话,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还在不厌其烦的问着父亲。
“我不脏,我只是来上海时,把车费丢了,这才弄成这个样子!”
一道声音传来,将我与父亲的视线都拉在了那道声音上,我望去,只见书柜旁,我的那位阿姆紧张的拽着衣袖,脸上比刚才还要红,紧张的说着。
父亲见此连忙打起圆场
“忘南,你不要介意,阿月就是这样的口无遮拦,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没有仔细听父亲说的话,只恼怒父亲没有听到我的话,坐在他的怀里用力的捶着他的胳膊,可那一下下,还不如一个石头丢过来砸的狠!
最后我也不知是怎样被父亲哄的出了书房,只知道从此以后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我不识字,所以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只能根据周围人对她的称呼,来辨别我该叫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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