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要。”

只在奶奶家里见过那么大的锅，下着一批又一批在后厨煮好的饺子。饺子馆的门帘有些厚，人来人往的脚印打脏了这里光洁的地板。

“呼，”即便主要是吃饺子，放着辣椒油的荤汤飘着腥油，也要吃上几个配合着喝几口汤。热汤进到肚子里，身体才暖和起来。

吃完后，不知道该去那里。自从上了初中，仅有的从小认识的朋友又搬了家，就不怎么再去qq上叫人出来了。

突然想起来妈妈说过这种天气要买条围巾围着。走着走着，转过几个街口，来到了小学学校的门前。小学生已经放假了，隔着铁门，里面的操场满是落雪，没有鸟也没有人去丈量它的厚度。开春之后，那些柳树就会长出长长的辫子。

随手买了瓶温水里偎着的酸奶，付过两块钱，拿着，插着吸管在嘴里，显得吊儿郎当。

黑白配色的围巾很厚，围在卫衣里不太合适，取了下来，又在这里的文具店挑了个米色的棒球帽子。安在自己头上转了转，对着镜子看了看，非常满意。针织的头帽摆都包裹着包装，摆了许多。

有学生这时候背着书包进来买东西，陈艾才恍然记起来围着学校的家属楼大多住着老师。去到附近带院子的一楼逛了逛，果然看到自己曾经的补习老师在跟家长交接着手头的孩子。

默默的喝完袋装酸奶，给垃圾桶留下一个带着棒球帽的背影，又拐了回去。旁边的民营书店里面果然有蹭漫画看的。老板娘坐在电脑前面，估计是在打着纸牌，地上的辅导资料都堆到了过道。

三间房门面的大小，也开着暖气，地上坐着的小孩分成三个群落，另外有几个落单的。翻来翻去也不知道买什么书好，只好随便买了两本。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一点半了，这个时候天气就已经变得更加灰暗了。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光开着枕头柜旁边的灯已经不太够用了，只好站起来踏着被子，跳下去踏着一只棉拖鞋打开房间的灯，再踩着一步跳回来。

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电影，也没有想好今晚吃什么。“嘀，”觉得手有点冷了，才开了空调。直到七点半，才觉得有些饿。又从衣服柜子里取出零钱，看到剩的钱已经不多了。拿上银行卡，关了灯，离开了家。

在小区里玩耍显然不如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热闹，许多吃过晚饭的孩子在这里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在安全区外来回的跑。

得先去银行取钱。每次都要取三十张最大面额的纸币。也从来不用看自助机器里面的数字。从建设银行出来，突然想去妈妈爱吃的韭菜鸡蛋水饺。

他们家是按斤卖的，一斤十块钱。老妈最喜欢吃他们家里的，说在日本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饺子。

带着惬意的笑容结过帐，慢慢的等着红绿灯。十字路口很常见，这种“Y”的路口只要跟着司机就行了。从附近汽车站里驶出来垮省和垮市的客车，里面都是满满朝外面望着的成年人的眼睛。

要不是其中的司机老爸已经熟悉，自己也不可能买过票就挤在那些人里面，躺了几天几夜去找他。恐怕现在自己再去的话，“爸爸让我去找他的，他会在车站等我，”这样的借口已经被封杀了吧？

再次打开家里的门，把钱放到柜子，打开电脑。“什么时候写作业呢？算了，明天晚上吧。”登录进qq，打着cs，继续下午和李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