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对此却并没有多少幸福感,倒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风的富家少爷。
自始至终童渔都没有言语,实际上这几天下来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童渔是个哑巴。
虽然童青山并没有提起,但许越也已了然。
他并没有多问。
童渔递勺,许越就张嘴。
两人默契的就像共处多年的老夫老妻,虽然两人正式认识才没几天。
“想继续听故事?”喝完粥,许越见童渔迟迟未起身,便试探问道。
童渔乖巧点头。
“好,那我就接着讲......”
毕竟是穿越而来,虽然不打算依靠满肚子的诗词歌赋来考取功名,但若是能讲几个故事哄自家娘子开心还是值得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许越很没出息地想着。
月上柳梢头。
童青山仍旧没有回家。
老童大概又在城里过夜了,许越暗自思忖。
距离村子不远有一座小城,名为白鹿城。
童青山因为会些医术,在白鹿城开了一家小药铺做郎中。
近些日子匪盗频发,天色晚了童青山便会留宿城中
尤其是近些日子许越恢复了神智,童青山为了留出空隙让二人独处,回来的日子也就更少了。
这岳丈对自己委实也太好了些。
“哈——”童渔轻轻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些困了。
村里不比城内,没有酒楼,没有勾栏,也没有琳琅满目的店铺,生活枯燥无味。
外加大家白日做了一天的活,晚上自然也没有多少闲情逸致再做其他,自然早早的都睡下了。
整个村子仅剩村头前的小院前还亮着一抹光,这是乡亲们十几年前帮童青山所建,如今是许越与童渔的新房。
“那咱们也——回屋睡觉吧。”许越拖了个长音,勉强说道。
几乎每天这个时候许越都要尴尬这么一阵。
童渔闻言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许越扶起。
虽然许越已经渐渐康复,不用再被裹成个大白粽子,但如果说让他独自行走,还是稍稍有些勉强的,因此日常行动都要依靠童渔的帮助。
因为童渔自小便被童青山捧在手心里,不曾接触过什么累活,所以力气确实有些孱弱。
但好在许越身子骨不比童渔强到哪去,童渔使些力气还是能扶着许越四处走走的。
卧房与堂屋并不连在一起,而是单独的一间房。
童渔先是摸着黑让许越平躺在床上,接着便回过身子点着了一盏放在床边矮桌上的油灯。
点完灯,童渔又走出屋子去院外收起了许越躺了一天的摇椅,顺便吹熄了挂在院前那棵柳树上的灯笼。
许越斜靠在叠起的被褥上,这个角度恰好可以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小院内的情况。
童渔一会儿搬着椅子进入堂屋,一会儿又提着水壶走进灶房,寂静的小院里只有她一人忙前忙后,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蚂蚁,唯有虫鸣与她作伴。
就像许越每天都给她讲那些匪夷所思的小故事一样,她也每天这般孜孜不倦地忙碌着。
不一会儿,童渔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她娴熟地将许越扶起,然后又自顾自地帮许越脱去靴子,开始帮他洗脚。
最开始许越是死活不答应的,可少女像受了委屈一般在一旁抹眼泪,后来许越也就只能妥协了。
帮许越擦干脚,便又开始帮许越脱衣。
此刻的许越就像是刚被送进皇宫便被皇上临幸的小宫女,任凭童渔怎么摆弄他,他都只是一幅宁死不屈的表情。
接着,便是童渔了。
她先是羞涩地看了许越一眼,而一幅正人君子模样的许越正斜着脖子,满脸的坦坦荡荡。
见状,童渔便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俯下身子,轻轻吹灭了灯盏,然后悄悄褪去衣衫。
月光如水,银白色的浪潮涌下云端,轻轻拍在小院内。
卧房内一对少男少女虽然同床共枕,彼此却又默契的隔开了些距离。
在这寂寥的夜里,两人幽幽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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